似更親近了些。
這道蔥爆黃鱔還另有個別名,叫做紫龍脫袍。可它又哪裡夠格叫做龍,倒是面前這位卻是實實在在的九五至尊。鮮美肉汁觸口生香的同時,辛瞳另有一番浮想聯翩。
宇文凌手觸在頰骨之下歪頭打量辛瞳,這大概是第二次見到她眸光之中微微閃爍,帶上了不同尋常的微醺之意。她經驗欠缺,大體是覺得這果子酒性溫和緩,卻不知釀製的時間久了,也可以醇厚無比迷醉人心。
月色迷離,這樣靜謐又溫馨的情致極為難得,宇文凌雖有心看遍她神情百態,卻也並不強求,是以酒水之上任由著她,並不督促。
倒是辛瞳藉著酒意,膽子越發大了起來,提起酒壺給自己斟上滿滿一杯,歪歪斜斜站起身,又一步一步挪到人身邊,到底還有所顧慮,斂著裙角蹲下來將自己縮成雪球一樣的圓團,揚起的眸光澄澈明媚,瑩亮動人:“這杯我敬您,感謝這些年來您賜予我的一切……”她略一停頓,神情之中增添了幾分迫切:“喝掉這杯酒,我想同您討句話,您瞧,今晚月色這樣好,求您好歹給我一個答案!”
作者有話要說:辛小瞳只是想動口,並沒想動手噢→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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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夢非夢
她果然是說到做到的,微斂著眉睫一飲而盡。硃紅的液體滑過嘴角,點滴血色瑩亮沾染了她微微揚起的下頜,仿若雪中紅梅,現出妖冶的光澤。
辛瞳感到自己身體在逐漸升溫,眼前的光景也漸漸變得不太分明,可腦中的念想卻依舊清晰無比:“現在,我能不能問您一個問題?”
早知道她不勝酒力,且酒品不好,醉了怕是會出口妄言,可為什麼前一刻還要對她這般縱容,絲毫不加以阻止。她就這樣把自己縮成了小小的一團蜷縮在自己身邊,宇文凌觸手去撩弄她額角的髮絲,卻被她固執地阻止,眸光之中明明含滿了醉意,卻又異常堅持,固執的要自己給予回答。
這樣不加以剋制醉態萌生的她極為罕見,上一次大概是在三年前,那日的情景記憶猶新,如若今日重新上演,結局是否會有不同?
手臂微微用力,終於還是將她從地上扯起,只到底與上次不同,想要將她引入懷中她卻執意不肯,兩相執拗之下她挪坐在他的身旁,傾著身子靠在他的肩上。
她大概還是不太清醒,忘記了自己方才的堅持,沒等他開口許諾,便已然絮絮叨叨囁喏:“我有好多好多話想同您說,從前是隔著千山萬水,您是主子我是奴才,於我而言您高高在上遙不可及。但不知從什麼時候起,突然發現,即便在您面前你我相稱,您彷彿也不甚在意。我大概就是個愛見縫插針的,這樣的發現讓我上了癮,一不小心成了習慣,到如今,彷彿改不掉了。若是哪天您終究意識到是我逾越,再不許我這樣目無尊卑,我大概會很難過。”
沒想到她迷迷糊糊說起的會是這個,宇文凌輕輕撫弄替她將鬢角歸攏齊整:“你若喜歡,一直這樣也沒什麼不好。”
辛瞳彷彿沒有聽清,驀然抬起頭,髮絲猶自纏繞在他的指間,拉扯之下,惹得她皺起臉輕聲呼痛,只是神情依舊認真無比,呆呆望著他,像是想要確定某個字句。半晌,卻又微微垂下頭,依舊倚靠在他的肩頭。
“您有您的目的,我有我的堅持,有時候我忍不住就會勸誡自己不要強求太多,也許當真分明瞭,反而會發現自己根本承受不起。可不知怎的,再多的傷害與憂慮,不消多久,我還是會將自己繞進原有的迷局,週而復始,不得解脫。”
她像是在自言自語,身邊的人始終不見回應,她也不甚在意,像是對這樣的結果早已料到,除卻心底若有似無的一縷小小失望……
卻未想身子驀然被人撩起,宇文凌扳過她的下頜直望向她的眼睛,出口的話語一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