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具體的事務。相當於是把他給閒賦了……也可能是當時一時起意……”
顧夕顏的臉色就變得煞白。
昨天一夜基本沒有怎麼睡,早上又被齊懋生一鬧,她本來就有些體力不支,然後強打起精神招待端娘和墨菊,再加上聽到墨菊帶來的關於惠蘭被殺、杏紅懷孕的訊息,她此刻坐在炕上已覺得頭昏腦脹,耳朵裡聽到的全是“嘭嘭嘭”的血液流淌聲……她不由支了額頭。神色怏色地道:“就算殺了惠蘭。又有什麼用……”
齊懋生看她臉色不好,一邊把熙照對左小羽的處罰告訴她。一邊伸手去把她摟在了懷裡,有些擔心地道:“怎麼了?不舒服?”
顧夕顏靠在他的懷裡,聞著齊懋生身上如陽光般讓人覺得溫暖地氣息,覺得好多了,道:“你說,會不會這是左小羽和方太后做的一筆交易?”
齊懋生一怔,他沒有想到顧夕顏會有這樣的政治敏感性。
如果不知道內情的人,自然會往這方面想。
他當然不會去澄靜,反而順著她的話道:“我們也是這樣懷疑的,只是現在沒有什麼證據證明而已。”
顧夕顏滿腦子都是嗡蜂聲,身體的虛弱,讓她的情緒也有點激動起來。她淚盈於睫:“如果死的是我,顧寶璋也會拿了三千兩銀子了事嗎?顧朝容也會這樣保持沉默嗎?”
已經直呼父親的名字了!
夕顏,和她父親的關係,怎麼差到了這樣的地步!
齊懋生忙安慰她:“不會的,一定不會的。實際上對顧朝容來說,你那個婢女死了可比活著好得多,這樣一來,就死無對證了。如果有一天東窗事發,顧家就可以推得一乾二淨了……”
顧夕顏也覺得齊懋生說的有道理,這也許就是惠蘭被殺後,顧家卻沒有任何實質上的表示地癥結所在。她只覺得心裡涼颼颼地,依在齊懋生的懷裡不禁喃喃地道:“原來我還值三千兩白銀啊……”
齊懋生見她樣子非常嚇人,忙道:“在我心裡可是無價之寶呢!”
顧夕顏聽著齊懋生那乾巴巴地語調,就覺得心裡一暖。
這傢伙,上了床和下了床就完全是兩個人了……想到這裡,她更覺得困頓,就打了一個哈欠。“快回去睡一覺,別在胡思亂想了!”齊懋生拿了自己的大麾給顧夕顏披上,要送她回去。
顧夕顏披了大麾,但拒絕了他的相送:“你別管我了。讓齊瀟和定先生避到西屋去,總是不好。又不是很遠,你就別擔心了。”
齊懋生送了顧夕顏出門,幫他攏了攏大麾的領子,猶豫道:“夕顏,朝庭的誥命下來了……”
顧夕顏一怔,道:“這麼快!那你提出的高昌都督府的世襲,朝庭是怎樣答覆的!”
齊懋生望著顧夕顏滿臉的淡然,早前她坐在一堆珠寶中的模樣就又浮現在他的腦海裡。
夕顏。對這些東西,好象都不是很在乎!
念頭一閃而過,他笑道:“大致上沒什麼問題了!”
顧夕顏知道高昌都督府大都督世襲對齊懋生或者說是齊家、燕地有多重要。她笑盈盈地道:“恭喜你了,可以鯤鵬展翅了!”
望著顧夕顏從心底透出來的笑意,齊懋生不由摸了摸她的臉頰,笑道:“以後我們不要熙照的封號,給個更好的給你。”
不要熙照的封號?難道自己當皇帝嗎?這傢伙!
顧夕顏就想到了剛才在屋簷下聽到的話,她不由笑道:“該不是要封我一個靖綏夫人吧!”
齊懋生臉上就閃過不自然。道:“你都聽了!”
又是靖又是綏的,是在用這個封號告誡齊懋生嗎?只可惜,齊懋生這傢伙吃軟不吃硬,不僅是白白浪費了這番心血,還激起了他更大的反感。
顧夕顏笑道:“是幾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