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伊德,你什麼時候認識了這麼個漂亮的小姑娘?嘖嘖,也不怕你老婆她……”
戴著鴨舌帽身穿老式套褲,雖然寒冷的天氣這樣寒冷,卻仍然在鐵爐的熱量中只穿著襯衫挽起袖子,露出多毛的粗壯胳膊的薄餅攤攤主發出不懷好意的笑聲,捅了一下同伴。
“梨旺……這不是梨旺嗎?”被攤主戳了一下才清醒,被和宮梨旺稱為“羅伊德”的男人仔細端詳了一下,指著梨旺驚叫了起來。
這是個身材中等的男子。和克勞斯少校一樣留著絡腮鬍子,除了一件明顯改自機械師修理服的連體外套之外,他腰間還圍了一件滿是焦痕的皮圍裙。認出梨旺的他顧不得由於驚訝而掉在地上的紙菸,喜形於色急忙拿著靠在椅子邊的柺杖要站起身來。而梨旺趕緊上前一步按住他。
“哎呀呀,有兩年不見了吧。怎麼,你當兵了?”
又仔細端詳了梨旺幾眼,羅伊德感慨地說。
“是啊。世事無常嘛。”
“哎,不管怎麼說,總是條生路吧。”
“看您說的……倒是您啊,為什麼到這邊來?送貨嗎?可您這腿……”
“別提啦。”羅伊德搖搖頭:“兩年前,就是你離開的那個冬天。那大雪就連我這快五十的人都沒經歷過。鎮子上有三分之一的房子都被壓塌了。大傢伙紛紛離開,麵包店就維持不下去了。所以我和蓓瑪一商量,得,趁著停戰,這麼多人湧進首都的機會,乾脆就到這邊重新開了一家麵包店兼咖啡館。”
“您……”看著羅伊德左腿膝蓋以下空蕩蕩的褲管,從小習慣了的梨旺還好,聽不懂他們對話的佐天卻為他開朗的語氣感到一陣心酸。
“這就是生活,不認識的小姑娘。”費力的低頭撿起抽了一半的紙菸,羅伊德刻滿了皺紋的臉上帶著一種滿意的笑容:“你不能奢望生活給你更多了。”
“羅伊德你這個死鬼,居然我一看不見就和這麼多漂亮……漂亮……的姑娘……哎呀,梨旺!這不是梨旺嗎?”
就在薄餅攤背後,掛著“lafontaine”招牌的店鋪大門轟然開啟,一位大媽氣勢洶洶的走了出來。然而連臺階都沒走到一半,佈滿醋意的怒容逐漸被驚愕,然後是欣喜所取代,猛然上前拉住了梨旺,上下打量著發出嘖嘖的讚歎聲。
“比你媽媽出落的還漂亮了呢,怎麼,有男朋友了嗎?”
“沒……”
“這怎麼行!這年頭好男人可是不多了,遇到一個就要馬上抓住,我告訴你啊……”
“蓓瑪-羅翰,請不要打擾我們,我們正在公務中……”
大概是今天以來第一次,梨旺覺得安夏爾的聲音是那麼悅耳。可她馬上就苦笑了起來,因為她可不認為初出茅廬的情報處准尉能和“泉水鎮的麵包師”相提並論。
“別這麼不可愛嘛,小~~安夏爾。”果然,笑嘻嘻的嬸嬸只用了一隻手就拉住了在她面前就像是母雞面前的雛雞的安夏爾,就這樣一手拖著一個,毫不費力的轉身朝著麵包店的臺階走了過去。
果然,又一個可愛的少女就這樣成了泉水鎮上八卦第一,武力也是第一的嬸嬸手下的獵物。
“蓓瑪!我真的是處在公務中啊!”安夏爾與其說是被突然發生的事情驚嚇,倒不如說是不願讓梨旺看到這幅醜態,眼見離麵包店的大門越來越近,語氣中帶上了一絲哭音,並毫不猶豫的拋棄了夥伴,把“我們”改成了“我”。
然而,毫無用處。
“有什麼關係……啊,謝謝你小姑娘”
九杯咖啡擺在桌子上,在這個本來誰也不會來買麵包的時間,顯得空蕩蕩的麵包店內部頓時被人擠滿。
向著將自己為眾人煮好的咖啡分別倒好並擺在桌子上的佐天淚子道謝,羅伊德大叔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