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不愧是給人瞧病的,對於人性的弱點似乎格外敏感,很快就摸到了蘇一鳴這個小小的秘密,於是乎隔三差五給他做美味點心。
蘇一鳴悲痛地盯著那幾個甜美的小東西,天人交戰了很久,決定化悲痛為食量,最後放縱這一次,大不了吃完後工作個通宵,以增加消耗。誰知道古人說飽食思淫慾,蘇一鳴吃飽了無所事事,調戲了一下程醫生,結果慾火焚身,很粗魯地撲倒了程醫生,晚上再沒起得了床。第二天摸摸肚皮似乎又肥了一圈。
幾次下來蘇一鳴只好自暴自棄,破罐子破摔。唯一值得安慰的是,不管橫比縱比,他的身材還算是優秀的。橫比就是跟他的同齡人比,縱比就是跟自己生意圈子的老老少少比。
難得的是程醫生對此抱著縱容的態度,有一次竟然對蘇一鳴說:“你成長的很快。”
蘇一鳴以為她誇獎自己某方面的技藝,於是對她諂媚地微笑。沒想到程雨非接著說:“我是說你的腰圍。”
“……”蘇一鳴作痛不欲生狀。
程雨非嗤的一笑:“沒關係。我很喜歡加菲貓,一直希望能夠抱著胖乎乎的加菲貓睡覺。現在……被加菲貓抱著睡覺也不錯。”還趁機非禮了他一下,捏捏他厚厚的腹壁。
蘇一鳴嘆了口氣,認命了。反正自己的女人喜歡,那就算了吧。
若是事情一直這樣子順利下去估計很快蘇一鳴就會長殘掉,實在是太安樂了。他甚至都開始打主意讓程醫生辭職在家,專心繞著自己這個太陽轉。
尤其是有一次程雨非回家蘇一鳴在她脖子上發現了幾道抓痕。
“這個……是什麼?”他假裝漫不經心問她。
程醫生可憐巴巴地抬起了頭,向他訴說了自己的不公待遇。
昨天晚上有個病人意外地猝死了,今天上班的時候家屬就糾結了一群人過來打砸搶。倒黴的程醫生還沒搞清楚狀況就被幾個女人揪住衣領抓撓了幾下,然後在一片七嘴八舌的“搞錯了!”“不是她!”“那醫生不在!”中被人放掉了。
程雨非莫明其妙,自然委屈,可沒等她能夠搞明白那群人就開始在診室裡又哭又鬧,蠻橫地打砸醫療物品,試圖阻止病人瞧病。
保安過來了,警察也過來了。一群大蓋帽跟著一群暴民東轉西轉,看著他們為所欲為。最後醫院裡相關人員終於出動了,帶他們上去談判去了。
“結果呢?”蘇一鳴忍下怒氣問她。
“結果我不知道。估計就是談個賠償的尺度。家屬能夠接受就談判,不能的話就訴諸於法律。”
“我是問那幾個人打你有什麼結果。”
“那會有什麼結果。抓了兩下,死不了殘不了,根本不會有人在意。現在醫院裡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儘快平息糾紛上。畢竟不管醫院有沒有錯,錯有多大,這事傳出去對醫院名聲影響都會很大。”
“那就白打了?”
程雨非苦笑,那還能怎樣?當然,她可以申請醫院裡的委曲求全獎。醫護人員被人打罵,可以拿到一兩百元錢作為補償。曾經有個護士被人打了兩個耳光,醫院裡的某個熱心官僚拿著兩百塊錢親自送給她,結果讓那護士當場給甩在臉上了:“那我給你兩百塊錢,打你兩個耳光,行不行!”後來,那個獎還在,再沒有發出去過。
蘇一鳴黑臉:“不行。你們醫院不給你出頭我得為你出頭……”
程雨非緩緩抬眼:“你想幹什麼?買兇?報復?一鳴,這都是犯法的。”
蘇一鳴哼了一聲:“那你辭職。”
程雨非怔了一下:“一鳴,你工作中不也受過委屈麼?就像上次被個大流氓給欺負了。你有沒有想過退卻?”
蘇一鳴沉默。想要退卻,不是沒有過。在這麼一個社會中扒拉錢,經常得昧著良心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