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蘇一鳴絕望地閉上嘴巴。他覺得自己真是背到家了,不就是想追個女人,還是自己的女人,怎麼就會惹上一個瘋子?兩個……鍾遠也算一個。他忽然想起陸野平的話,看來用不著等到微軟松下,他在世上就留不下種了。他的億萬家產沒有人繼承了!他很後悔,那時候為什麼每次都採取那麼嚴密的措施,要是能夠跟程雨非有個孩子,今天這所有的一切都不會發生了……
鍾遠的車從出口下去了,拐上了一條鄉間馬路,放緩了速度。昏暗的路燈下兩邊都是大片的田地,黑魆魆的看不清有些什麼東西。林瞳趁此機會衝了上去,超過了他,也放緩了速度,打算等他的車上來羞辱他一頓。
鍾遠的車慢慢爬上前來,跟輝騰並駕齊驅了一段。車窗搖了下來,路燈下他的俊臉出現在視窗:“行啊奸商!有點血性啊!”
忽地一聲,輝騰毫無徵兆竄進邊上的田裡……
婚禮花絮
這是一個盛大的中西合璧的婚禮,雖然沒啥創意非常庸俗。
黃司儀有些不屑地嗤了一下鼻子,這對新郎新娘年歲大了,不夠青春靚麗,但是勝在錢多人傻。灑在草地上的玫瑰花瓣就用了九百九十九朵玫瑰,這是新郎要求的,據說新娘很喜歡九這個數字,說是長長久久,俗就一個字!
新郎跛了腳,拄著柺杖在新娘的攙扶下艱難地在玫瑰花毯上跛行著。邊上一個中年婦女幸災樂禍地低聲跟女伴嘀咕:“啊?老程家的女兒怎麼嫁了一個蹺腳? 怪不得,我就說人家那麼一個好好的大老闆怎麼會看上一個老姑娘?原來是個殘廢!”
鍾遠小聲地跟林瞳說悄悄話:“還好傷的不是關鍵一條腿。”
林瞳微笑著掐了他一下。
“哦!我這條腿又不癢,你掐它幹啥?”
林瞳又掐了一下。
“這條也不癢。你再換!”鍾遠腆著臉笑。
林瞳再下手。這次掐的是他的嘴巴……
複雜而冗長的儀式,蘇一鳴擦了擦臉上的汗。他實在是有些堅持不住了。
司儀也覺得應該要做些什麼調節一下氣氛。他叫上來一個小胖墩男孩,給了他一束鮮花:“下面,我們請這個小朋友把鮮花送給今天現場最美麗的姑娘!”說著往新娘子的方向揮手暗示。
小胖墩心領神會,捧著鮮花向程雨非走去,然後……繞過程雨非到了她身後,把鮮花送給了漂亮的小花童果果。
“呃……小朋友,錯了,送給最漂亮的姑娘,應該是送給新娘……”司儀趕緊俯下身糾錯。
小胖墩固執地搖頭:“果果才是最漂亮的姑娘。她就是最漂亮的……”
在邊上忙著給果果攝影錄影的嚴華被孩子的誠實驚呆了,他十分感動地跑上來:“這孩子誰家的?這麼有眼光?小小年紀,長大真是不得了……”
黃司儀滿腦門黑線,把果果的大小兩位粉絲拖了下去。
婚宴終於接近尾聲,蘇一鳴快要崩潰了。一個老太太叫過她的孫子:“大毛,你到各個桌上看看,有沒有酒瓶蓋子,這個酒很貴,瓶蓋子一個也能換四十塊錢。你多拿點,拿一個奶奶就給你買一包糖!”
程雨非看著滿場遊走騷擾客人的小男孩十分頭疼。
“一鳴,是我表姑家的孫子,她一向好佔小便宜,給你丟臉了!”
蘇一鳴示意她別忘心裡去,程雨非難過地低下了頭,今天這麼多重要的客人,怎麼自己家的親戚這麼上不了檯面?
蘇一鳴叫上來幾個小孩耳語了幾句,幾個孩子歡天喜地也下去收瓶蓋了。
“一鳴?”程雨非狐疑地看著他。
“我讓他們一起收瓶蓋,收一個換一百塊壓歲錢。沒事了,現在成了我搞得一個活躍氣氛的小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