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幾個船工都是不信李文軒有著本事,都等著看這個新來會怎麼出洋相,童老大也不多言語,因為方才掰手腕的沒分出輸贏,他總是覺得有些古怪,此時也想借機看看李文軒的力氣到底有多大。
李文軒到了船尾,先用單手試了試那鐵錨的份量,確實不輕,但也還算拿捏得住,於是紮了一個鐵馬,彎下身去,一把牢牢抓住鐵錨上的鏈子,單手一提,便見那鐵鏈,登時緊繃起來,然後那鐵鏈便隨著李文軒的手臂一點點的上移,李文軒雙手交替了幾個回合,又大吼一聲:“起!”便見那鐵錨已經從河面上露出頭來。
眾船工見李文軒如此神力,一時都愣在當場,驚的不知道該說何才好,直到李文軒將那鐵錨搬上來放妥當了,拍了拍手,笑道:“這鐵錨確實不輕,差點沒把我給拽下去。”
這是才有人有人回過神來,驚道:“這……這真是神力啊!”
隨後另外幾名船工也都是大呼小叫,沒想到這個新來的力氣竟是如此了得,全數湊上前去,一個個拉東道西的,不一會就與李文軒熟識了起來。
童老大瞧見了也是暗暗心驚,便也知道方才比試腕力定然是故意讓著自己的,於是笑了笑便也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李文軒力氣比其他船工大許多,人又聰明勤快,不光童老大喜歡,其他船工也與他處的極好。等到了這日晚上,船上的事情忙完了,李文軒本是要與其他船工一通吃飯,童老大卻將李文軒叫道了自己艙裡,弄了點酒,還有兩三個小菜,讓李文軒坐下同飲。
酒過三巡,童老大說道:“李悔,我看你力氣這般大,應當是練過功夫吧?”
李文軒這身力氣,若是非要說自己一點功夫都沒練過,怕是連小孩子都不會信,更不用說要瞞騙這個老油條了,於是說道:“是啊,小時候跟了一個師傅學過幾年拳腳功夫,不過後來就不練了,現在就剩下一把力氣,至於武功卻都生疏了。”
童老大抿了一口酒,將那酒杯在手裡轉了一會,突然間,猛的將酒杯向李文軒面門砸了過去。
童老大並不會功夫,這也就是隨手的那麼一砸,李文軒是機敏非常,童老大手剛剛一動,便已經有所察覺,身子向後仰倒,右手向上一抬,剛好攔住了那隻酒杯,隨後手腕一轉,不但是將酒杯接住了,還把童老大濺出來的那幾酒水,全數給接了回去,穩穩當當的端在手心。
李文軒不知道童老大這是作甚,竟然要突然襲擊自己,可看這又不像是有什麼敵意,於是瞪大眼睛看著童老大。
童老大卻突然笑道:“李兄弟千萬不要生氣啊,我就是看你像是個高手,這冒昧才試了試你的手段,原來,果然是厲害,得罪得罪啊!”
李文軒心裡頭也是哎呦的一聲,嘆道自己方才接酒杯的時候應該躲開就是了,不該用那些花哨的手法,此時若是再說自己只會些三腳貓的功夫怕是不好糊弄了。於是尷尬的咳了咳,說道:“還望童老大莫要怪我隱瞞才是,又得童老大收留,感激不盡,我又如何會生氣呢。”
童老大說道:“我十二歲就開始在這湘水河道上做生計了,雖說不會什麼功夫,但這有本事的人卻是見了不少,也結交了不少,白天你與我掰手腕,我就瞧著你跟別人不大一樣,剛才這一試,看來我果然沒看錯。”
李文軒連連頷首,又道:“其實童老大你的力氣卻確實非常大,白天我要不是藉著點微薄的內力,怕是還真的要輸了。”
童老大又道:“你這般謙虛做什麼,我活了這麼多年,見的有本事的人雖多,可是像你這麼年輕的卻還是頭一個,我看你功夫,就知道你一定是一個高手!”
李文軒苦笑道:“哪裡,哪裡,童老大你實在是太過獎了。”
童老大繼續說道:“可是,你這一身本事,做什麼事情不行,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