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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部分

疚,害伯那樣做會傷了他的自尊心。但她控制不住自己,因為她愛哥々,正像他愛她一樣。

可是,這一切都無法改變父親頭腦中男女之間有天壤之別的固有觀點。甚至在母親因勞累過度患胸膜炎去世之後,十四歲的喬琳不但將全部家務承接下來而且繼續下地幹活,父親也只是嘟嘟噥噥地說過一句稍微讚許她的話:“你生下來時怎麼不是男該,讓喬迪跟你換々多好?”

這對孿生兄妹剛到十七歲,南北戰爭爆發,父親立即令喬迪入伍。父親認為讓他去與該死的邦聯軍作戰能把他鍛鍊成真正的男子漢。

每想到此,喬琳的心都會變得沉重起來。喬迪根本不是當兵的料,他整天迷々瞪々的,心特別軟;甚至都不願打野味吃。怎麼不讓她代替喬迪奔赴夏洛伊戰場呢?如有必要,她毫不害怕打仗——也不怕殺人。混賬的叛軍已殺害她的父親,或許還有喬迪。嗨!只要一有機會,她要使出自己的本事,對叛軍狗崽子們見一個殺一個。

此刻,馬隊正在—片濃霧中前進,那霧像一頂巨大的磷灰色帳蓬罩著他們,連周圍的地貌也變得模糊不清了。前後左右能見度不到一百米,他們已搞不清現已來到何處,也不知道正往哪裡去。三天來連續騎馬行軍,痠疼的肌肉和厭煩情緒已將戰士們的頭腦消磨到一種無精打采和麻木不仁的狀態,大部分人已變得對一切漠不關心。

不過,去向問題仍然是時不時地打破沉悶氣氛的少數話題之一。

喬琳左側的二等兵邁克?揚西氣鼓々地說:“真不明白,他們為什麼什麼也不告訴我們。我曾當面問過謝爾登我們在往何處去,他只是皮笑肉不笑地說:‘當兵的,可能是直接走向地獄。’這不對頭。參戰的戰士應該明々白白地知道自己打的是什麼仗。”

一個人冒火地接過嘴說:“如果你睜開上帝給你的眼睛瞧々就會知道,在昨天上午之前沿途在田中幹活兒的人都還向我們微笑、揮手、女人向我們送飛吻,但到下午,我們遇到的全是冷冰々的面孔了。這說明我們已一步々深入分離派的版圖。我敢打賭,此時此刻我們已走入叛軍的包圍圈,只等濃霧一散,他們就要開火——”

一個嚴厲的聲音吼道,“隊伍裡不準高聲說話!”

謝爾登?弗蘭迪加姆騎著一匹漂亮的栗色馬從隊伍旁邊趕上來。他繼續說:

“戰土們,我們在執行非常重要的特殊任務。希望你們隨時模範遵守行軍規定。高聲交談和大笑是絕對不允許的。不管是誰違反我的命令都要受到紀律的嚴厲制裁。”

前後再也聽不到聲音,隊伍陷入凝滯,憋悶的沉默。

中尉的馬正在喬琳旁與她的馬同步前進。他挑剔地瞅々她。

“二等兵瓊斯!”他突然說,“坐直身子!坐直……我命令你坐直!”

她儘可能僵挺著坐成最直的姿勢。她猛然意識到,坐得太直了。她那對小々的*房已將軍服頂高起來,中尉肯定已經看見了。

“這樣好些,”他過一會兒說,“好多了……”他雙腳一夾栗色馬,向前跑去。

然而,謝爾登對她連續不斷地過分注意肯定已讓別的戰士看在眼中,喬琳每想到這一層臉上都會發燒。他經常騎著他那匹漂亮的馬走到她身旁,故作姿態地批評她幾句,而最後又總是以一種少有的表揚方式做結束——滿意地點々頭,在她背上輕々一拍說:“當兵的,你越來越精幹了,繼續努力吧……”

起初,他這樣滿意地拍她的肩,摸她的背,令她有些莫明其妙。中尉怎麼總是纏著她?但沒過多久她便悟出了其中的蹊蹺。

中尉己經看出她的秘密,知道她是女的!

可他沒有報告。為什麼?他總是在細小的事情上照顧她,不時地向她投來其他戰士永遠得不到的微笑,看來,這再明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