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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追問,“你哪裡糊塗了?”

“姐姐,他……不是好人,是他帶著頭做的。”人在給自己推卸責任的時候,是絕對自私的。

客觀地說,人家何晏雖然組隊犯事,但人家又沒拿刀抵著張緯脖子逼著他就範。

春華也沒多說他什麼,拍拍弟弟的背,雖說是自己看著他情緒激動,故意挑了他失控痛哭的。

這是自家人,總歸是包容他的。

但到了最後,她既沒安慰他說“此事到這裡結了”,也沒逼著他痛定思痛。

是非結論,她只要引導,對三觀還沒壞到骨子裡去的逆反期少年,要讓他去評價人,而不是自己去給他定性。

從弟弟這兒出去,正遇上了母親房中的玉桂急急忙忙地趕來。

母親到底是不放心她。

一邊覺得好笑,自己出嫁了,出嫁的女兒到了孃家總要客氣些,她就算關心嫡親的弟弟,為了孃家好,她也不至於急吼吼地拿了板子抽人。

太沒品了。

打趣玉桂,“興嫂子這麼趕著來,好怕我在這兒吃了人不是?”

“我的好姑娘,”玉桂見這裡還算太平便也安心,臉上還算客氣,“這不是擔心你有著身子在府裡跑累了嗎?”

“這裡是我自個兒孃家,熟門熟路,還會跑錯路了?”

“總說不過你。”

……

等到了八九月間,南面戰事傳到許都,毛玠、于禁代替蔡瑁、張允做了水師都督的時候,荀彧便心道不妙了。

而另一面,裝木偶人的賈詡賈軍師也開始準備準備著手要撤退逃命了。

自然賈軍師這樣的水準,此事做得隱秘,也不至於如楊修一般,預見戰敗收拾東西撤退還要鬧個全軍盡知的地步。

打擊己方士氣,活該楊修被砍了。

同一時刻被人算計中了的曹操,已然後悔,但作為主帥,他此刻卻無路可退了。

最庸最庸的是,已經在蔣幹這二貨手上吃了一次虧,第二次他竟然還是聽信了這個二貨。

“你說丞相大人竟然斬殺了以前的那兩位水師都督?”郭照悄聲地問著傳遞訊息的侍者。

“是這樣,不過卻聽說……”附耳過去,“蔣子翼(蔣幹)找來了鳳雛先生。”

“就是與臥龍齊名的那位?”這些叫得很牛的稱號,在郭照心中一點認同感也沒有。

鳳雛的智謀如何她不知道,但作為對南方水戰不熟的北人,竟然砍掉了唯二能派上用場的原土著將軍們,郭照覺得這次的戰事似乎並沒有輿論宣傳的那樣明朗。

等侍者走後,郭照問道婢女,“夫人此刻還在老婦人處嗎?”

“正是。”

忽然有點兒嘲諷,天天侍奉著那個養不熟的老女人,你真以為她會真心待了你好嗎?

郭照不止是位從歌婢提至妾位的女人,更為夫君的謀佐。

“您想去見夫人,需要奴婢去通傳嗎?”

“不用。”去見了她,她未必能領得自己的這份情,“公子不在,咱們就更安分些做人。”

“是。”

郭照想到,曹操的正室卞夫人,真的與自家甄夫人是婆媳情深嗎

未必。

每次看到卞氏過分客套的樣子,她就覺得難受。

甄夫人怎麼就不懂呢?那一位婆婆她最愛的可不是曹丕這個大兒子啊。

62、二桃殺三士(二)

司馬懿讀到信函中關於曹軍臨陣換將的事時;蔡瑁張允過了三七都不止。

蔣幹都已經帶著龐統到曹軍獻鐵索計了。

“臨陣換將?”素來是兵家大忌吧,特別在地勢陌生的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