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福全有點犯為難了。
“頭兒,我沒啥自信辦得到。”
“沒讓你去動藥房和手術室啊。我記得軍區總醫院的藥房和手術室不在一棟樓,兩個地方之間很有一段距離。那是軍區總醫院,賀家人能量再大,也不敢封閉整個醫院,頂多就是在手術室和藥房附近佈置人力把守而已。”
“頭兒,你的意思是……在護士把藥取出來,運到手術室這段路上下手?第一時間有點緊迫,第二軍區總醫院能進的人都需要許可權,我也沒啥把握呢。”
徐衛國回身進屋,找了紙筆,然後唰唰的寫了一個地址給胡福全。
“時間緊不是問題,你去這個地方,找這個人。只要能把人順利帶進去,他就能在短時間內,神不知,鬼不覺的把止痛藥和麻醉劑換成白水。”
宋陶洗完碗出來,聽到徐衛國和胡福全在商議怎麼整治賀銘章,她也湊過來,出了個主意。
胡福全聽清楚宋陶所說的話之後,那臉色立馬就變了。
頭兒這媽,也不是個省油的燈。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啊。
胡福全覺得自己又接觸到了新世界的大門。
第七百四十八章 屠宰場
軍區總醫院的情況,和徐衛國所料想的差不多。
因為這是隸屬於軍隊的醫院,任何個人不得隨意封閉醫院,包括醫院的重要幹道和大樓門口,都是有許可權的。
賀家人能看牢的地方,只有藥房和手術室外。
就算是這兩個地方,他們也不能完全把持。
畢竟,手術室是公用的。
賀銘章的級別還夠不上獨自使用一層樓的手術室。
當初鄧老住在地方軍區醫院,都勒令不得擾民,不得驅趕其他病患,何況這是軍區總醫院,賀銘章也並非因公負傷。
相反,賀銘章的傷來得有些見不得光。賀家人也有些焦頭爛額的。賀銘章在手術室接受救治的同時,上頭已經來人調查賀銘章重傷的原因了。
這傷是瞞不住的。
擺明了是炸傷。連炸傷賀銘章的跳雷型號也很快被查了出來。
這件事,是賀銘章一手策劃的,除了他自己,他誰也不相信,誰也沒告訴。
所以賀家老爺子這會兒,正和組織上來調查原因的工作人員們大眼瞪小眼。
賀銘章被推進手術室之前,只來得及跟賀老爺子說了一句話:拖住調查組的人,不然賀家覆滅在即。
賀老爺子剛死了個小兒子,這會子大兒子又重傷搶救,心情能好到哪兒去?
再加上大兒子說的這不明不白的類似於警告的話,他這心情就更差了。
調查組的人問了幾句之後,看賀老爺子一副精神不濟,昏昏欲睡的樣子,也就暫時停下了問訊程式,靜靜的等著賀銘章從手術室出來。
胡福全按著徐衛國給的地址,順利的在京郊的舊院子裡找到了阿平,阿平一聽說是大師傅找他做事,二話不說,立馬就顛顛的跟著胡福全去了軍區總醫院。
胡福全帶著阿平去看診,看完診就問了地方去排隊拿藥,剛到拿藥的地方,就被賀家人驅趕出好幾米遠。
有人從阿平手中接了藥方子瞧了瞧,就過去藥房幫他拿藥去了。
“跟這兒等著,別靠近。今天這裡生人勿近。”
阿平和胡福全作出唯唯諾諾的樣子,忙不迭地點頭。
藥拿好之後,胡福全扶著阿平往樓下走,轉過彎兒又往前走了幾十米之後,倆人就找了一個視野承接的死角位置,貓那兒等著給賀銘章備藥的護士經過。
陪著護士過來的還有一個賀家的人,不過剛一靠近這邊的時候,阿平就開始劇烈地咳嗽,咳得一臉通紅,上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