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接下氣的,那模樣,就跟咳著就要咳死過去似的。
胡福全不停地給阿平拍著背。
那名賀家人拉著護士想要快速的走過去,一邊走一邊大聲呼喝,讓阿平靠邊些。
阿平一臉驚恐地往旁邊閃,那捂著嘴的手就鬆了一下子,一口濃癱被咳得噴了出來,直奔那賀家的男人而去。
賀家的男人罵咧咧的趕緊往旁邊閃避。
就在這一瞬間,護士與阿平交錯而過。
胡福全眼也不帶眨的盯著阿平,卻根本沒看到阿平有什麼動作,護士就已經走過去了。
機會只有一次,失手了就不能再來。畢竟要在賀家人的眼皮子底下活動,本就是不容易辦得到的事。
胡福全雖然有些失望,卻並沒有很沮喪,只是按照原定計劃,挽了阿平慢慢的朝醫院大門而去。
出了醫院大門之後,兩人七拐八彎的進了小巷子,到了沒人的地方時,胡福全才鬆開了阿平的手。
他還怕阿平會覺得失落,就一個勁兒的安慰阿平:“沒事的,別往心裡去,你回吧。”
阿平眨巴眨巴眼,笑道:“我幹嘛要往心裡去,藥已經被我換了啊。”
胡福全怔了怔,隨即張大了嘴巴,一臉驚訝地問:“什麼時候換的?我盯著你看哩,沒見著你換啊。”
“我從小練快手,要是能被你看到,別的人自然也會識破。我這一手叫偷龍轉鳳,講究的就是手法快。藥確實已經被換過了,不信的話,你再找人去手術外頭聽聽那人的慘叫聲。”
賀銘章的傷口清創已經快完成了,醫生正用鋒利的手術小刀子給他割掉炸糊了的血肉。
因為怕他傷太重,在手術過程中直接麻醉著就死過去了,所以起先的時候,只給他打了一部分的麻醉,醫生打算分階段給他麻醉。
賀銘章的耐痛能力不行,可是生性內斂,雖然剛開始打了麻醉依舊覺得疼,他卻強忍著想撐下來,後頭實在忍不住了,才開始哼哼,醫生認為他這是神經敏感和心理因素疊加造成的。
所以第二階段的麻醉打下去之後,醫生一下刀子賀銘章就喊痛時,醫生就無奈地讓他忍住。
“古有關公刮骨,現世也有戰場上中了子彈立即挑彈的例子。你這已經打了兩輪麻醉了,還叫成這樣,外頭的人要聽見了,還以為我這兒是屠宰場呢。”
賀勝利痛得就差滿地打滾叫媽媽了。
要是這個醫生不是陸順意,不是和他爸同級別的少將軍官,他早就不會客氣了。
陸順意幹革命前,還就是一個殺豬匠,那白刀子進紅刀子出的事兒沒少幹。屠宰場就是他的一畝三分地。
他從軍幹革命之後,這拿刀的工夫也日益精湛,殺豬的大尖刀變成了小小的手術刀,玩起來也是得心應手的。
他的醫術,在京城甚至全國來講,都是排列在前幾號的。
他級別夠高,可是說話從來不打彎。
賀銘章只能死扛著接受手術。
可這怎麼越來越痛,越來越痛啊……
他簡直像是在被生拉活刨似的。
他真的感覺自己是一頭被陸順意要宰殺開邊然後切成塊的豬了。
他好不容易積蓄起氣力,嘴裡勉強擠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怎麼…怎麼這麼痛?”
陸順意渾不在意地劃拉著刀子,頭也不帶抬一下。
“我估計你啊,是對麻醉藥有抗性,別人麻醉效果能達到百分之九十以上,你這麻醉效果估計得打個對摺。再加上你神經敏感,自己心頭也不放鬆,就越會放大痛感。
這人啊,最怕的就是自己嚇自己,自己暗示自己。你覺得好痛啊好痛啊,然後又會覺得更痛了更痛了。實際上我認為,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