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是什麼意思?這件事就不管不問了?任憑薛家去欺負我們靜初,草草了事?”
常寧伯冷冷看了任夫人一眼,“到底是怎麼回事都沒弄清楚,你上門要怎麼說?還嫌我們丟臉丟的不夠?”
任夫人紅了眼睛,“這怎麼說的,我們家姑娘受了委屈,卻還不能聲張,老爺沒聽外面都說什麼,說薛家不願意和我們結親呢。
常寧伯冷下臉來,“不願意和我們結親,怎麼今天又放鞭炮又迎客,外面的人只是說了些閒話,你先亂了方寸,還是弄明白再說。”
任夫人這才頭坐下來抹淚,“現在不去要等到什麼時候呢?明日裡回門姑爺不跟著來還不是要人笑話。”
任夫人正擦著眼角,紫蘇進來道:“四小姐讓人捎信兒回來了。”
常寧伯皺起眉頭,“是誰回府裡來了?”
任夫人卻喜出望外,“快讓人進來。”
紫蘇站著不動,看看常寧伯和任夫人這才道:“只是打發龔大媳婦子來說上聲……”到這裡不知道該怎麼開口,臉色一緊變得不大好看。
龔大媳婦說是出府買辦東西,因沒有多少時間,便匆匆忙忙地和她說了一句就走了。可是這話她生怕自己沒聽明白,萬一在主子面前說錯了話,她可承擔不起罪責。紫蘇心跳如鼓。
任夫人不明就裡只催促,“到底說了些什麼?”
紫蘇轉過頭,隨便看看門口等空盤的丫頭,那丫頭忙伸手將門關起來。
紫蘇這才低聲道:“龔大媳婦說,薛三爺的病恐怕好不了了,洞房也沒入,小姐想要回來。”
任夫人聽得這話,胸口猶如被重重地擊了一下,差點就喘不過氣來。紫蘇見狀忙上前攙扶。
任夫人半晌才緩過神來,斷斷續續地道:“這可怎麼辦才好,這可……要了我的命……怎麼好好的一個人……會變成這個樣子。”
常寧伯也沒想到薛明靄竟然病的這樣嚴重,遲疑了一下……他畢竟在宦海中沉浮多年,大大小小的事見得多了,不會輕易亂了陣腳,皺起眉頭看向任夫人,“先別哭了。薛明靄若是病的這樣嚴重,薛家怎麼不讓人來知會?靜初年紀小說不定被嚇到了,才讓人傳回這樣的話。”
任夫人心急如焚,哪裡聽得這些,捂著胸口,想到女兒的處境,漸漸對薛家有了怨懟,“薛家怎麼敢來知會?他們就是怕我們將靜初接回來,這才隱瞞下來,女兒好不容易看準機會讓人捎訊息回來,老爺還不相信?這些話豈是亂說的,薛明靄病了是事實,昨晚太醫院的御醫在薛府三進三出,那是滿京城都知曉的了,老爺只顧得自己的臉面,就將女兒也不要了,”說著哭得更厲害,“我們母女情分本就淺,才回到我身邊幾日就嫁了出去,而今又……我可怎麼辦才好?我是白白養活了她一場。”
常寧伯將茶杯重重地丟在桌子上,“好了。”站起身怒氣衝衝地指著任夫人,“頭髮長見識短。就算現在讓你去薛家接她回來,你去是不去?”
任夫人整個人一抖。
常寧伯冷笑道:“薛明靄的病好不了,這門親事還能作罷不成?就算沒有洞房,那也是拜進天地祖先的,你去著看京裡有多少貞節牌坊在那裡,你抓住洞房不鬆手不怕丟盡臉面。”
任夫人止住眼淚,“那也比就這樣不明不白的好,日後……”
常寧伯道:“你還指望她再嫁人不成?只要嫁了過去就是婆家的人,有些事你還是不要插手的好。”
任夫人看向常寧伯,“老爺的意思就不管了?”
常寧伯道:“與其在這裡哭,倒不如去弄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紫蘇小心翼翼地抬起頭看向常寧伯、任夫人,“龔大媳婦說,四小姐要給老夫人捎信呢。”
常寧伯聽到說起母親,臉色頓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