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了,“胡鬧,這時候給母親捎什麼信。”
任夫人眼看著常寧伯從張牙舞爪的真老虎變成了紙老虎,嘴角難免浮起一絲冷笑,已經是這般年紀,竟然還這樣怕母親。
任夫人譏誚的表情一閃而逝,“就算現在不說,老夫人還是要問起,難不成我們要瞞著?到時候要怎麼向老夫人交代。”
這事傳到金華府還有段日子,這個他倒是不怕,怕的就是靜初會亂來,不等三日回門就在薛家做出什麼事來。靜初真的跑回孃家,再想回薛家就沒那麼容易了。
任夫人也跟著冷靜下來,“靜初的脾氣老爺也不是不清楚,我也不是不明事理,只是怕這樣糊里糊塗地靜初受了委屈不說,出了事後悔都來不及了。”
可是新婚第二天的確不好上門去,遣個人過去勸勸沒有名目也不好進門。
丫鬟們重新上了茶。
任夫人端起茶碗來喝了一口,外面的丫鬟進來和紫蘇說了兩句話,紫蘇上前在任夫人耳邊低聲道:“大奶奶來了。”
常寧伯眼睛一亮看向任夫人。任夫人立時明白過來,站起身去了外面。
瑤華上前向任夫人行了禮。
任夫人用猾子擦了擦眼睛,裝作若無其事,“身子不舒服怎麼不在屋裡歇著。”
聽話聽音,從來沒聽任夫人這樣關切地說過話,瑤華上前道:“這兩日已經好多了,就想著來給娘請個安。”說著仔細地看了看任夫人,遲疑地開口,“娘這是怎麼了?”
任夫人用手拄在椅子一邊靠著,“也沒有什麼,剛才不小心迷了眼睛。”
在屋子裡怎麼會迷了眼睛,就算不說的這樣露骨她也能聽出來,瑤華臉上一緊,“娘是不是想四妹妹了,所以心裡不爽快。”
任夫人乾脆眼淚掉下來,“她突然一出嫁,我心裡還真的空落落的,”說著頓了頓,“聽說姑爺昨晚病了,也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情形,現在她心裡一定慌得很。”
瑤華聽到這個訊息,藏不住詫異的表情,“妹夫怎麼會突然病了?昨日來府裡迎娶的時候還是好好的。”
任夫人嘆口氣,帶著重重的鼻音,“我也是剛聽了這樣個訊息,你四妹妹這些年嬌生慣養的,從沒受過波折,我生怕她受不了出什麼事,可是薛家那邊素來規矩大,訊息傳出來的並不多,我心裡擔心這才……想起來難過。”瑤華忙上前勸慰,“娘要仔細身子,四妹妹那邊還要依靠娘呢。”說著皺起眉頭幫著想辦法,“按理說明日回門,也不知道要怎麼辦。”
終究是書香門第出來的,許多話一點就透。任夫人道:“我就是擔心這個,家裡總要有個準備才好。”
瑤華想了又想,“聽說容華搬去了薛家南院,要不然我去看著容華。按理說不讓四妹妹見到孃家人就是了,我只去看容華,不到府裡去就是了,說不定也能打聽出什麼訊息。”雖然說出這樣的話,可是臉色卻逐漸凝重,甚至還有些怯意。
任夫人看瑤華這些日子越發尖瘦的小臉,宛如剛吐蕊的水仙花,清秀的讓人心疼。瑤華一個正經的小姐,似是有些懼怕庶出的武穆侯夫人。
瑤華道:“容華有了喜,我還一直沒去看呢,想必我過去了薛家也不能說出什麼。”
任夫人仔細思量了半天這才點頭,“也好,我多準備些禮物,你一起帶過去給武穆侯夫人。”
瑤華站起身,“那我就去收拾收拾。”
瑤華走了,任夫人回到內室。常寧伯坐在椅子上玩把件兒,不知道在想什麼。
任夫人道:“這樣總妥當了吧!”
常寧伯微微頷首,“一會兒你去囑咐她,在武穆侯夫人面前少說些話。”
任夫人道:“老爺就放心吧,她們是姐妹,總比我們清楚。
瑤華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