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宇沫瞧著二人同是一身藍衣出來時,若有所思,那目光中透著一股不明白。
直到二人上了馬車,周宇沫這才奇怪的看了一眼垂眼不語的田曼雲,想著出門之前的事兒。
早起用膳之時,五皇兄提及今日與北煜皇帝一道去郊外走走;五皇兄本是一身桃色衣裳,卻在用膳之時,赤煉爬到了他的肩頭,沒過片刻,向來穩重的人,竟是將湯撒到了衣裳上;接著,便是換了身藍衣出門。
方才北宮逸軒二人出來時,她只覺得那二人一身藍衣很是般配。可轉念一想,今日五皇兄亦是一身藍衣,莫不是也般配了?
搖了搖頭,將這些亂七八糟的給甩開;瞧著田曼雲坐在那兒一語不發時,只覺得無趣。
這女人,真是連句話也說不上;真不如莊映寒,哪怕是說句霸道的,也能讓人開心。
就這般,一行五輛馬車往郊外而去;卻在半路之時,應瞿打馬而來,在小皇帝車前說了幾句之後,小皇帝下旨進宮。
凌羽豐受令與幾人同行,繼續往郊外而去。
到了那日燒烤的河邊,幾人下了馬車之時,易容的鬼醫走到凌羽豐跟前,淺笑著問道,“不知皇上忽然折回,所為何事?”
凌羽豐看著從馬車下來的周宇沫,目光閃著不滿,卻是規矩的回著話,“回袁先生,宮裡頭有事,皇上急需回宮處理;興許半個時辰便趕來。”
鬼醫若所有思的點了點頭,走到了周宇鶴身旁。
周宇鶴的目光,落在下車的二人身上;只見那女人面上含笑,與北宮逸軒相攜而來,端的是讓人心中不喜。
這二人,真會作戲,分明該心生間隙,何以還這般深情?
鬼醫看了看這個,又看了看那個,張了張嘴,卻是什麼也沒說,乾脆跑去與方曉幾人呆一處,弄著吃的。
周宇沫瞧著河邊風景,吸了口氣,又裹了裹身上的披風,“初春依舊是寒,若是在三月春暖之時來踏青,那才是美的很。”
這話,本是沒錯,沒承想,走過去的凌羽豐卻是似笑非笑的一聲冷哼。
這一聲哼,周宇沫便是眉頭一裹,“跟屁蟲,你不與北煜皇帝回宮去,跟來做什麼?”
凌羽豐眉頭微裹,瞧著這人牙尖嘴利,半分不饒人的模樣,便是不冷不熱的回道,“皇上吩咐屬下保護八公主安危,還請八公主不要為難屬下。”
走在前頭的寧夏,聽著二人的對話之時,步子一頓;回過頭去,瞧著二人橫眉怒目,似有許多恩怨之時,滿眼的疑惑。
敢情周宇沫之前所說的跟屁蟲,指的是凌羽豐?
嘿,有意思了,這二人,看似發生了不少的事兒啊!
北宮逸軒瞧她三分含笑,自然開口發問,她卻是笑著搖頭,往前走了許多,才將心頭疑惑與他說了出來。
聽罷,北宮逸軒亦是一笑,“這些日子,都是他在護著八公主安危;八公主每日往莊府跑著,他便在外頭候著,早上送到莊府,夜裡送回質子府,自然是心生怨氣。”
原來如此!看來這二人,是免不得多有趣事了。
前頭二人說著,後頭的周宇沫卻是與凌羽豐鬧的不高興了,一腳朝那人踢了過去,在那人閃開之時,翻身上馬,朝遠處的林子跑了。
“跟屁蟲,你別跟著我!”
這一變故,眾人均是轉眼看去,凌羽豐面上一寒,翻身上馬,直接就追了過去。
這女人,真是半分不消停!真當自己金枝玉葉多金貴?非教訓教訓她不可!
“逸軒,會不會有事”
瞧著周宇沫炸毛,寧夏不由的擔憂;北宮逸軒輕搖著頭,牽著她的手,往河邊走去,“不礙事兒,他們鬧的也不是一次兩次,大年初一,她便與凌羽豐鬧的差點兒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