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剛舉起罪惡的右手,就在他疑惑的目光下幡然醒悟,做錯事的人又不是他我現在沒立場這樣做好可惜嚶嚶。
只得順勢扯了扯他衣服下襬,誠懇地望著他,用眼神表達,真的對不起,我也道歉了,你看就不生氣了吧。
他笑著揉揉我的腦袋,語氣溫柔寵溺,“我沒有生氣,只是……唉。”
輕聲嘆了口氣,他的表情不再像剛才那般輕鬆自在,反而崩起了臉嚴肅起來,目不轉地盯著我,“簡,我只是擔心你。”
我茫然地看著他,簡直莫名其妙,擔心我?我怎麼了?出什麼事?
“你這樣大大咧咧的,我們倒無所謂,但要是以後和別的人在一起生活又該怎麼辦呢?”
我錯愕地瞪著他,我為什麼要和別人一起生活?現在和大家相處的不是好好的嗎?
彷彿讀懂我眼中的訝異,他勉強牽了牽嘴角,露出一抹帶著苦澀意味的笑容,“簡,你很強,身體也和我們普通人不一樣,你會活得很久很久,但我們,我、卡洛斯、吉爾、韋德,都會生老病死。在這個喪屍遍地危機四伏的末日,指不定什麼時候我們就……”
“嗷嗷!”
我伸手去捂住他的嘴,一臉惱怒,說這些幹嘛,而且我不喜歡那個字!
“好好,”他投降似地舉舉雙手,被我緊緊捂住的嘴巴發出含糊的聲音,“ok,我不說,但是你明白。”
我這才鬆開手,他一向溫和的藍眸隱有一絲無奈,“簡,我只是想說……不管怎麼樣,你以後要好好照顧自己。”
這話說的像是要訣別一樣!我們明明都還好好地在這兒呢!
壓著心底的慌亂,我偏著頭疑惑地打量他,在我印象裡,他從來都是一副不急不躁、溫爾耳雅的模樣,就算身陷喪屍堆也是鎮定自若,今天眉宇間卻透著一股焦躁憂心的味道,著實不太像他。
樓下緊鎖的大門那裡忽然出現一抹人影,我下意識地捂緊卡普蘭的嘴把他推到牆壁上壓住,他眼裡閃現一抹詫異,隨即順著我的目光望門邊看去,目光一頓,身體一動不動任我壓著。
門口那裡站著一個金髮的白人,正是之前調戲我的那個,他正探頭探腦地望裡面張望,小眼睛閃爍著令人不悅的、貪婪淫邪的光芒。因為我和卡普蘭正在二樓與門幾乎平行的角落,那人並沒注意到我們,朝著屋裡打量片刻後露出一抹志在必得的滿意笑容,就轉身離開了。
那人一走,我立即退後一步鬆開卡普蘭,他目光還停留在門邊,神情凝重,語氣含著一絲冷意,“我們被關在這裡明明插翅難逃,卻還是不放心地叫了人過來打探情況。看來他們也忍耐不下去了。”
“聽著簡,”雙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卡普蘭定定地注視著我,語氣是從未有過的鄭重,“我們進來的時候,他們不知道我們的深淺,加之我們還有武器,他們暫時不敢輕舉妄動。但接下來,他們絕對會逐漸摸透我們的情況,故意將我們一一分散開來,我們中的任何一個人都可能不小心成為他們手中的人質,到了那個時候,無論他們提出什麼條件,你不用管我們,一定要帶著安琪拉和小貝比逃走,知道嗎?”
我驚詫地瞪大了眼,原來之前他說那些話,是因為已經考慮到了我們這次從監獄逃離的風險?!
他覺得監獄危機四伏危險重重,我們這一次很難平安無事地離開這裡,所以已經為可能發生的事情做了充足的準備,他甚至開口說讓我不用管他們!
他讓我不管……這種事情怎麼可能!
一想到他、卡洛斯、吉爾、韋德,還有那對情侶也許會死,一股火氣和委屈直從心底冒出來,燒的我氣急敗壞,胸口劇烈起伏,睜大眼睛死死瞪著他,用力的我幾乎以為眼睛要掉出來了。
你就這麼不相信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