曰本。
渡了一次沒成功,足足渡了六次,最後一次不顧自己雙目失明已經六十六歲高齡依然下海,方才成功,如此強烈的傳法願望,讓雲燁不佩服都不行,大明寺很明顯從現在就已經開始做準備了,因為百年之後,鑑真和尚就是大明寺的主持。
黑臉僧的面容上第一次浮現出恐怖之意,雲燁卻是意興闌珊,付出那麼大的代價,不是為了征服海洋,開創航道,而是為了弘揚佛法,而後世的歷史,卻對這種行為大加讚賞,
後世美輪美奐的大明寺就是證明,而同一時期出現的那些海商,卻被官府攆的上天無路入地無門,把頭砍掉都說是為民除害。
活在黃土地上已經習慣了,對於蔚藍色的大海充滿了恐懼,總覺得腳踩著大地才能感到安穩,不是古希臘傳說中的大力士啊,幹嘛非要把腳跟踩在大地上。
“雲侯認為這樣做不妥?”黑臉僧小心翼翼的問一臉不高興的雲燁。
“隨便吧,冒著那麼大的風險傳播佛法,那是你們的志願,擁有志願的人都是可敬的,不管什麼志願,和尚,你們要渡海,和我要下海並不衝突,海圖給我複製一份,對於外海,嶺南水師一無所知,以後我們闖出了新的航道,也會給你們留一份。”
黑臉僧無可奈何地點點頭,這是雲燁的底線,如果他們再不識相,百騎司的人手就會接手,這一點他很清楚。
老奶奶拜完了佛,心滿意足的準備回城,雲燁和道法和尚三擊掌之後,也離開了大明寺,十天之後,雲燁會擁有大明寺的海圖,不過在他看來,那些海圖必然是極度不完善的,鑑真和尚去個曰本,都足足跑了六趟幾十年才成功,也不知道會是些什麼樣的垃圾。
回到鄭爽給自己準備的宅子裡,辛月她們居然還沒有回來,寒轍一路上很想問雲燁是怎麼猜出來那些和尚要渡海傳法的,見雲燁的臉陰沉似水,就一直沒問。
回到宅子裡和雲燁躺在竹椅上才小聲的問:“我沒發現你比我聰明到哪裡去,為何你就能想到大明寺和尚打的什麼主意,為什麼我不能?”
雲燁背過身子沒頭沒腦的說:“寒轍,聰明這東西是沒辦法度量的,我認為的聰明大概指的就是學識和見識以及人生經驗的總和,你的學識我不懷疑,你的見識我也不懷疑,你缺少的就是和人打交道的經驗,慢慢來吧,聽說大海是最喜怒無常的,等你駕馭了海洋,估計就能駕馭世上的人心。
以前聽人說過,比大陸還要寬闊的是海洋,比海洋還要寬闊的是天空,比天空還要寬闊的是人的胸懷,這話也能反著說,等你的心胸包容了世界,你就天下無敵了。“
寒轍沒聽懂,雲燁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要表達什麼意思,他怎麼能聽得懂,寒轍只是覺得這句話很有道理,有道理的話他總是想弄明白,這就是聰明人的愚蠢之處。(未完待續。)
第四十一節女奴
辛月很憤怒,非常的憤怒,那裡有這樣糟蹋人的,好端端的女子透皮露肉的被人家擺在臺子上像牲口一樣的牽來牽去,走的稍微一慢,就是一鞭子。
不但她憤怒,小丫,小武,小苗,東南西北她們都離奇的憤怒,那些該死的胡商把人不當人,就算是賣奴婢,也沒有把人家衣服撩起來讓所有人觀看的,大唐怎麼會有這麼噁心的場景,年長的僕婦連忙掩住這些小娘子的眼睛,生怕髒了眼睛。
那些惡形惡相的的男人不斷地衝著臺上說著各種銀詞濫調,辛月狠狠地瞪了一眼把自己這一群人領到拍賣場的希帕蒂亞。
希帕蒂亞好像絲毫不在意現場的混亂,坐在包廂裡悠哉悠哉的喝著茶,還不時地對自己身邊的那曰暮嘀咕兩句,聽她那意思好像在評論那些胡姬的身材。
辛月沒頭沒腦的就給了那曰暮一頓巴掌,跟著希帕蒂亞都學成啥了,見那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