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乖乖地跟在自己後面,頭都不敢抬,也不敢看臺子上的胡姬了,這才消了一點氣。
一個頭上包著白布的胡商不知道嘰裡咕嚕的說了些什麼,一個身上就裹著一塊布單子的女奴就光溜溜的呈現在眾人面前。
怒不可遏的小武,拿起盤子就扔到臺子上,那個富商閃身躲過,似乎經常有這樣的事,他並不在意,鞠了一躬之後,依然艹著磕磕巴巴的大唐話介紹這個女子的面板是如何的雪白,身段是多麼的優美之類的話。
“辛月,你不要生氣,買賣奴隸就是這個樣子的,這裡是大唐,他們已經收斂了很多,如果在我的故鄉,要比這過分的多,你看看,場子裡可不是隻有你一個官家貴婦,那些垂著紗幔的都是,人家能看,你也能看,要知道在西方,這是貴族的特權。”
“希帕蒂亞,怪不得我夫君說你被扔到鬥獸場去和獅子搏鬥一點都不冤,女人該有的和善,你一點都沒有,以後再敢給小丫小武她們說一些奇怪的話,你就試活著。”
希帕蒂亞見辛月真的發火了,只好吐吐舌頭小聲的說:“我們挑兩個帶回去,就當放生了,她們在西方都是賤奴,說不定都是來自以色列的戰爭奴隸,那個種族就是被人家買來買去的,這是原罪。”
辛月嗤的一聲笑了,指著場子裡的那十幾個女子說:“我管她們什麼原罪不原罪的,那些人長得和你差不多,有兩個頭髮還是金色的,我看了喜歡,全買了放生也不是大事,希帕蒂亞,這裡是大唐,大唐沒有隨便糟蹋人這一說,如果有仇,一刀砍了就是,朝廷殺罪婦都要遮個簾子呢,老趙!”
老趙連忙過來,垂著手等夫人發話,
“那些婦人全買了,統統帶回家,一個都不許少,賣給別人的咱家也買回來,多點錢就是了,要是敢不給,讓冬魚去!“
不一會,辛月就看見老趙腆著肚子上了臺子,身後跟著好幾個護衛,每個人都拿著一大塊布,把女奴的身子都遮起來之後,老趙才對奴隸商人說:“還有多少?我家全買了。“
“就這些,都已經賣掉了,您要是想要,得等到下一艘船來了之後才有。“看到雲家的護衛,奴隸商人已經知道不妙了,因為老趙笑的非常陰險。
“這些女奴已經被我買了下來,這位兄臺,想要的話就等下一批吧。“一個瘦高的漢子站了起來,看樣子也是管事一類的人物。
老趙看都沒看沒看那個漢子,掀開臺子上的簾子,往後看看,發現確實沒有女奴了,這才心滿意足的準備帶這些女子出去。
“兄臺,都是唐人,總有個先來後到吧,這批人我家主人要了,你想要等下一批。“漢子從自己的座位上起來攔在老趙的面前。
老趙沒聽見夫人說停止的話,推開那個人,繼續往外走,雲家要買幾個女奴什麼時候需要等什麼下一批。連解釋都懶得給,更何況那個人穿著一身黑衣,不知道那裡來的土財主,和他解釋都是自掉身價。
奴隸商人追了上來哀求老趙把女奴還給人家,眼看著毛茸茸的手就要碰到自己,老趙大怒,一腳就踢了出去,正中奴隸商人的小腿,千層底的牛皮靴子,無論如何都不算輕,奴隸商人哀嚎一聲,就摔倒在地,大聲的說了一大串聽不懂的話。
黑衣漢子見老趙一點顏面都不給,叫了一聲,立刻就有十幾個同樣穿著黑衣的漢子就撲了上來,雲家從來不和人家打爛仗,護衛們從後腰掏出手弩,就開始射擊,因為是大庭廣眾之下,不好殺人,取得都是大腿。
黑衣人也算是硬漢子,兩條腿上都中了弩箭,猶自咬著牙說:“是好漢的留個名聲,我也好給諸位大爺傳個名聲。“
冬魚聽見這話就笑了,把黑衣人提了起來,碩大的光頭就砸在黑衣人的臉上,一連砸了三下,隨手拋掉爛泥一樣的黑衣人,跟著老趙就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