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當年任懷元是被迫做的駙馬。
大周朝的駙馬不能領正經差事,所以。所謂皇帝女兒不愁嫁,不是針對所有人講的,有些人就不想尚主的。出身擁有實權的勳貴之家,特別是承了世子位的,多半不願意。
尚主,名上好聽,仕途止步。
長公主對當年的永安侯世子任懷元一見鍾情。
先帝起初並不願意,他看好任懷元的能才,欲留給儲君,未來為朝延出力。
不論是老永安侯爺還是世子本身亦不樂意,話裡話外的,更想為國分憂。
說白了,就是為朝廷獻血可以,給公主獻身不願。
但,長公主非卿莫嫁。
才俊大周多得是,不獨一個永安侯世子,長公主卻只得一個。
先帝疼愛女兒,下旨賜婚。
任懷元再不願意,也只得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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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自己挖的坑裡了……
這兩日,長公主看她的雙目炯炯,時不時地發綠光。
是飢不擇時的病急亂投醫?還是羞惱難捺……
總之,預感非常不好。
其實真不關我的事。
我對駙馬爺真沒影響力,我當初真不該搞什麼家庭聚餐,我改還不行嗎!
錦言得空就碎碎念,期望長公主別真打自己的主意:
當日她喜歡邀請駙馬到正院用餐,初衷超級簡單——
僅僅是想調節氛圍,提高自己周圍的正能量。
真沒想插手改善別人的夫妻關係,咱又不是婚姻專家,不專業,更沒有撮合誰的打算,涉及長輩的感情事,嫌死得不快啊……
長公主和駙馬關係好,自己也能受益。
晚上聚餐,吃完飯,沒事不就住在正院了?
這成年男女間,所謂好不好,無非就是軀體交流的頻繁程度與和諧指數,簡單得很,只要駙馬多宿幾次正院,被滋潤的女人氣場也溫媚,周圍人所承受的壓力就低……
誰曾想,長公主還有顆少女的純情玻璃心!
有了夜間溝通不算,還對精神交流也有著同樣高的要求,要愛,要談談情,說說愛……
中年女人的愛猶如失火的老房子,救無可救,燒得毫無理智,何況駙馬還是她一見鍾情的初戀?
已成執念。無可救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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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言的直覺很準。
長公主確實動過用她的心思。
又放下了。
開不了口。對個小輩提這個,她做不來。想想都有*份。承認自己身處窘境不被夫婿所喜,這比殺了她還狠。
她放棄了,有人卻付之以行。
何嬤嬤與長公主主僕情義非同一般。
忠僕,全心全意為公主著想。起初,長公主與駙馬剛成親那會兒,她就兩廂和泥,沒少為彼此遞話。
可惜,這兩人成見太深。
一個傲氣,一個跋扈。一個愛意洶湧氾濫,一個情愛皆無心有芥蒂,一個要得多,一個給不了,倆人老擰巴著,踩不到一個點兒上。
明面上長公主佔上風,事事為尊,內底卻狼狽不堪。
在男女關係中,先失陷的那一方必定是主動退讓的,因為在意。所以就必須屈服。不屈服就要受傷。
駙馬無所謂。本就無愛不在意,您耍公主脾氣,那就耍好了;見您要通稟,那就通稟好了;見您要行禮。那就行唄,大禮叩拜也無所謂,您是君……
您不想見我?
那就不見好了。您要召見?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