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劉季走到旁邊開了一旁的小櫥櫃。
裡面是他之前藏下的美味羊肉。
一看這誘人的食物樊會的眼睛立刻就瞪圓了。
他雖是賣狗肉為生的卻通常只能吃得半飽。油水
“不僅如此,我還得帶著他們偷偷出城,還要設法避開無數暗哨,最後將他們安全帶到十公子面前。稍有差池就會被抓,如果不是擔心你們會有危險,我才不願意冒險。”
“我劉季難道就不怕死嗎?”
樊會猶豫了一會兒,似乎這的確有些道理。
他眼睛瞟了瞟那塊羊肉,最後重重地點了點頭,說道:“我就信你一次。如果你敢糊弄我,回來我一定讓你脫層皮。”
聽罷此言,
劉季心中頓時輕鬆不少。
欣喜道:“樊會兄弟,放心,不會有差錯的。我現在就開始寫信,事情緊急,寫好後你就出發,將這封信交到十公子手上。”
樊會點了點頭,一把抓起桌子上的羊肉,不顧形象和溫度,大口啃食起來。
看著樊會的樣子,劉季忍不住埋怨了一句,可樊會並不介意。
劉季隨手從床底下抽出一塊木片。
思量片刻,他便開始動筆。
實際上,他已經想好了如何書寫這封信,只是還有一處不確定:屈博等人的出逃路線。離開壽春後,可以前往的方向太多——韓地、吳越、齊國,甚至逃到雲夢澤都行。而他的任務是把這些人大隊人馬送到秦長青面前。然而如果逃亡者們的動向不符合計劃,那秦長青豈不是隻能空等,如果追究責任,他哪裡承受得起?
因此,他一直不想這樣做。
從個人角度來講,他僅僅希望向秦長青報告三大氏族逃亡的可能路線。其他的事務他實在不願意插手。
但事與願違。
身為亭長在沛縣待久了,他對大秦官場上的人情世故也瞭然於心——上級根本不看重步驟過程,他們只關注最終的結果,一旦結果不合心意,必然責難降臨。
於是,劉季提筆寫了幾行字之後,仍無法確信最終他們會走哪條路。
劉季轉頭看向樊會,滿臉油膩,問道:“樊會,你看這群公子哥們,他們會不會照我說的路線逃出去呢?”
樊會抬頭抹了下嘴唇,道:“我又不是那些富貴人家,誰知道他們在想什麼,我當然是願意聽你的,不過其他的就不一定了。”
“你打算帶他們去哪兒?”樊會問。
劉季搖搖頭道,“不知道,這幫人性子高傲,恐怕不會乖乖聽話的。”
樊會認同地點了點頭:“那是自然,人家可都是高高在上的公子哥,家世顯赫,怎麼能乖乖聽話呢。”
“但是這是逃命。” 劉季提醒道。
樊會應聲附和,“當然能逃多遠就逃多遠咯。”
劉季眼神頓時放亮,
激動道:“你認為怎麼逃才是最快的呢?”
樊會一時愣住了,不明白為何劉季會如此激動,但仍說:“當然是策馬揚鞭或者乘船渡江。但是騎馬已經不可取,只剩乘船這條路了。”
聽罷樊會的建議,劉季頓時豁然開朗。
笑道:“真是笨呀,怎麼沒想到這一招?”
“他們確實可以乘坐舟筏!”
“楚地河網密集,走水路無疑是最佳方式,最佳逃生方案便是從水路到吳越或是潛伏於雲夢澤。然而這些人吃不起苦頭,所以很可能不會選雲夢澤這條道路。相反,更有可能沿著水路去韓地,或繼續向北至趙國或齊地了。”
“所以說,目標直指淮水才是正確的。”
“對了,我在這裡謀劃萬般,他們難道就不會防備我嗎?若我提議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