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動,還少掉許多危險。”
“嗯嗯,可是我好怕再摔倒,就真的不能再走路了。”
“潤兒,不怕,我會一直在你身邊。”
“Papa,你要記得啊,我通常摔倒時都是向右側倒下。”
“好,我一直在你右邊,放心了吧?”
“嗯。”
“睡吧!”
“親親。”
我摸了摸臉龐,笑了笑,習慣性地要側過頭,卻是看到阿沃伊推門而及,身後還跟著他的一位夫人,瞬間的甜蜜被現實的荒涼映襯得更加蒼白。我大聲地對他叫喊:
“請允許我離開!”
“我需要離開這裡,請帶我離開!”
他最終沒有講話,看了看我,轉身而去。過了不多時,他的夫人走進來,將床重新整理好,將我扶起來睡在旁邊。我想,更多的是在監視我,擔心我逃走。
就這樣一直過了五天。在這五天裡,每天早上,天剛矇矇亮,阿沃伊會準時帶了新鮮的棕櫚汁放在門口。他似乎也不再出去搶劫,中
煮了摻雜了肉的玉米粥給我,有時是雞肉,有時是牛肉,有時又會是羊肉。然後,呆在角落裡,像個孤獨的孩子,安靜地看我吃下去,默默走開。心裡在某一瞬間萌生渴望時,也會突然深深地看我一眼,但隨之就是羞澀地躲閃著我懇求的目光。晚上他會照例將水裝在木桶裡,示意我洗澡,只是他不再冒失地抱我。我每天還會重複同樣的話:
“請允許我離開。”
“我需要離開這裡,請帶我離開。”
同樣的他會轉身離開。我以我的獨立存在著,就這樣過著一天又一天。
六十四 通常這個時刻她會轉動著身體飄到我面前,圈著我的脖子撒嬌。我摸了摸脖子,笑了笑,習慣性地要轉身去親她,卻是和月光撞了個滿懷
2005…08…30 14:20
(8月30日 Papa)
月光嬌媚地灑下來,用一襲雪白的輕紗將潤兒覆蓋。我撫摩著她的身體,像凜冽的寒風中的花瓣一樣瑟瑟發抖的身體,無奈地看著她慢慢地閉上雙眼。
“潤兒,潤兒!”
一場夢使我在夜半驚醒。我不斷地告訴自己,這是夢,一定是潤兒又在玩,而凡是夢都可以reset。一陣風潛進來,像天際邊的遊魂,撥弄著我的心。初秋的天氣了吧,已經十幾天了。潤兒,狠心的潤兒,你現在在哪裡?
走進餐廳,坐下來倒了一杯檸檬汁。
“Papa,好喝嗎?我特意加了枇杷蜜。”
“好喝。”
通常這個時候她會轉動著身體飄到我面前,圈著我的脖子撒嬌。我摸了摸脖子,笑了笑,習慣性地要轉身去親她,卻和月光撞了個滿懷。抬頭看一眼,這千萬年來拂照大地的月亮啊,你知道潤兒在哪裡?你不能言說,但是,我知道你能看到她。潤兒啊,狠心的潤兒,你知道我愛上你了,不要再玩了。這些日子以來,思念,無涯地思念——我愈來愈無法控制這種感情。我曾勸你一切都會好起來的,現在我用同樣的方法勸自己,才知道平靜多麼艱難。我想輕鬆,可我不能。身邊全部都是你的影子,你知道長久地找一個人,而且沒有任何線索,這是一種怎樣的折磨?每天都要守在這個熟悉又空洞的房子中,隨時準備好面對突然跳出來的你,還要裝作早明白了你的小伎倆,目不直視地說“乖,別演戲了,我跟蹤你很久了”;每天都在不斷地準備,不斷地假設,不斷地猜想,不斷地演習,我的神經早已被擊垮了。
A:潤兒,她沒有消失。十天前,她已經對我的漠不關心、東拉西扯、乃至居然過著正常生活表達了非常正式的不滿。為此,她奮筆疾書,幫我寫下以上內容,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