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已經挑了好幾件首飾,可是聖琪告訴他們:「這一件需訂做,嗯,要個多月呢。」
忽然那女子轉過頭來,看著我輕輕一指。
我一低頭,看到我脖子上的雙翼項鍊。
聖琪立刻趨近低語:「可否摘下?顧客至上。」
我代她高興還來不及,立刻除下,雙手奉上。
那女客愛不釋手,說了幾句話。
我知道她想我轉讓,我老遠向聖琪點頭。
我低頭翻閱店內目錄。
忽然有人走近,「這位小姐--」
我抬頭,呵,他就是那個千依百順的男朋友,我會心微笑。
他說下去:「謝謝你割愛。」
我連忙答:「不客氣。」
他付了帳,被女伴拉著出門。
聖琪也向我道謝:「不好意思。」
「哪裡的話,現在,我看中什麼,就可以取走,可是這樣?」
「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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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籲出一口氣,「那嬌縱女看也不看我們。」
「有人愛的女人,都是小世界裡的皇后。」
她斟出咖啡給我,「你看,小亮,我安頓下來了。」
「他們似欣賞你的作品。」
「他們即將結婚,想選擇特別一點的禮物給伴娘伴郎,伴郎們說要我的作品。」
「我代你高興。」
「你喜歡哪一件?我補還給你。」
「我喜歡達利用藍寶及碎鑽鑲的眼睛。」
「太怪異了。」
「聖琪,不會比骷髏骨更怪吧。」
「我送你一顆紅心。」
「我不要,那多俗。」
她給我一條項鍊,可不是一顆琺瑯制瘀紅色心,當中一條細碎斜裂紋,我低呼:「破碎的心。」
「我還有滴血的心,你要哪一顆?」
我笑得眼淚都流出來。
「不,我的心很堅強很好,謝謝你。」
我在櫃檯瀏覽一會,「就這一條項鍊吧。」
墜子是鐵絲網上小小一個扣刺。
「你心中有條刺。」
我瞪聖琪一眼,「不要了。」
她與我擁抱一下,這時,又有客人進門。
我說:「改天見。」
她把一隻耳環交我手中,我一看,一枚釘子,只一隻,我順手戴上。
那個搖擺歌手模樣的男客走近細看,「太漂亮了,可否讓我?」
我只得再次除下,空手離去。
天下毛毛雨,我在對街小檔買了一隻熱狗吃,什麼再鹹頓大廈,如此自由自在到老就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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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回家,我睡得很好,知道聖琪生活妥當,是我至大安慰。
過些日子我與王旭去看那所房子,真奇怪,卻一見鍾情,原來原先它不是一幢住宅,它是一座驛站,對,讓馬車停下給馬匹及旅客休息進食的地方。
我問:「空地面積有多大?」
王先生回答:「七英畝,十分寬敞幽靜,將來土地用途更改的話,你會賺大錢。」
我說:「溫哥華有一座對牢湖泊的葡萄園,也佔地七英畝。」
「我不是酒農,你呢?」
我不出聲,屋子只剩一座殻子,一切設施需要全部修復。
本來,媽媽最能幹做這個,可是,她的品味多少過份女性化。
「我請了一位設計師,你可與她談談,咦,他來了。」
我看到一輛路華車飛馳而來,停在石子路上,一個年輕人下車。
王旭迎上去,「鄧志一你好,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