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凝視對方。」
「真夠溫馨,我叫你想起媽媽?」
「可能因為你與她同樣敏感美麗。」
我搖頭,「多謝,我姐姐才美,我帶你先見她。」
我們耗到中午才出門,浪費時間是天下第一享受,試想:把生命中最寶貴的時間浪擲,何等浪漫。
我先浸浴,一邊拾起他的書籍翻閱:蠅之王、卡拉瑪助夫兄弟、立體模型摺疊法,還有大量日本漫畫英譯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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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得混身蘇軟,才吃他做的早餐,竟是番茄煎牛肝,怕肚固醇的現代人已經不敢碰這等美食,我卻一點也不忌諱。
然後,我換上他寬大的衣服出門找至琪。
到了店門,我的電話進去:「聖琪,有時間嗎?」
「正招呼客人,十分鐘後吧。」
我們在車子內等。
城之內看著我,「一點化妝也無仍然漂亮,我不後悔揹你走了一里路。」
這時店門推開,有人出來我開頭以為是聖琪,留神,不,不是她,是個年輕孕婦。
再看仔細一點,哎呀,這正是聖琪。
她長發束在腦後,穿著黑衣黑褲,腹部隆起,像是有四五個月身孕。
比起其他少婦,她仍然高挑白淨秀麗,可是,從前那叫人銷魂的姿色已蕩然無存。
我發呆,真沒想到今日聖琪如此不修邊幅。
一邊城之內問:「時間到了嗎?」
我忽然開動車子,駛離大路。
「咦,又到什麼地方去?」
我賠笑,「我先送你回公司,我跟著來。」
「我們只浪擲了半天光陰。」
「已經肉痛,我們不是奢糜之人,稍後在公司見吧。」
回家我一邊更衣一邊與聖琪交涉。
「你懷孕多久了?」
「四個月,我一早已知會你。」
「你沒提半字,倒是阮軒給過提示。」
「他說我說都一樣。」
我說:「我最恨夫妻間開頭不分你我,不到三兩年分手卻還要打官司。」
她並不生氣,且笑著告訴我:「你的嘴真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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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冊結婚沒有?」
「抽不出時間,我想沒有大分別。」
「有,有極大分別,一定要在婚書上簽名。」
「那麼,把法官請到店裡證婚可好?」
「隨得你,可是,這件事一定要辦妥。」
聖琪卻問:「與你坐車裡的是誰?」
我一怔:「你看到我。」
「你看到我,我自然也見到你。」
我很感慨,「聖琪,現在我變成你了,身邊老換男伴。」
「你想做我?拜託,恕我說一句:差遠了。」
「紋身、醉酒,到男人家留宿……」
聖琪大笑,「好,好,我收你徒弟。」
「快要做母親,感覺如何?」
「我在想,這一段母女關係是我可以控制的,我得做好它。」
「也不要太縱容子女,該罰就罰,該打就打。」
「你好似很有經驗。」
「你想想:太客氣,哪像一個母親。」
我丟下電話上班,在公司走廊碰到城之內,我忽然連耳朵都燒得透明,辦公室談情最尷尬就是這樣。
他卻很大方,轉過身子找資料。
同事走過,喃喃說:「俊男。」
我忽然生氣,「口氣別這般y賤。」
同事一愣,「你怎麼了,家亮,他又不是你的人。」
我斥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