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早已見識過靈族人更為奇特的異能,所以只是怔忡了幾秒鐘,雲浩便回過神來。他飛快的跌到仍在哭鬧的漁娃身邊。大手一伸,拍上他的啞穴。哭聲頓止,可是那些受傷的鳥獸之哀鴻卻是源源不斷的由四通八方傳來。
呼!深吸一口氣。他總算知道漁娃為何獨居這離村子幾里道的山林間了。如果他住村子裡,估計只要他這麼哭一次,那漁村就該叫聾啞村了。更令他感嘆的是,原來異能者也並非靈族專有。
他當初去靈族時是晚上,而且靈族人給他的感覺,除了他的羽兒外,其他的全是打打殺殺,奸險無比的。而羽國人則是民風淳樸,以勞動為榮的民族。所以,就算是在此見到了異能,他也沒有將靈族和羽國聯絡一起。
然而,一身泥土,滿面鼻涕眼淚的漁娃的驚愕卻是一點也不亞於雲浩。他一臉愕然的望著這個只是輕輕一拍就讓他無法哭出聲的大哥。要知道他的哭聲可是連村長都沒辦法阻止的。所以,他每次想哭都得拼命忍著。這次是因為太過傷心,一時忘形才大哭出來。
將漁娃從地上扶起來,拉起他的粗衣幫他擦掉鼻涕眼淚。關切的問道:
“漁娃,你也知道自己的哭聲有多厲害吧?”
漁娃輕輕點頭。
“這也是你想當兵的原因?”
漁娃再次點頭。
他接著問道:
“因為你年齡太小,所以被拒絕了?”
漁娃一連點了三次頭。他不明白為什麼招兵憲章裡要規定,年滿十六才能參軍。為什麼不是十歲呢?他用期待的目光望著雲浩,希望他能幫他出主意。
輕撫著他的頭,一如兄長般解釋道:
“如果這樣的哭聲用到戰場上去,那的確是能夠一鳴驚人。只不過,兩兵交戰又豈是光一個人的能力就能解決的。你的哭聲雖能暫時震住敵人,但是,只要對方有一個功力較強者。那麼,你就連一點反抗的餘地都沒了。”
“就像剛才那樣?”漁娃崇拜的望著他。
“對,就像剛才那樣?”知道他聽懂了,解開他的啞穴,微笑著點頭鼓勵道:“你有天生異能是件好事,你現在還小,正是吸收學習新知識的最佳時期。你應該想的是學習更多的知識,讓自己變得更強大。那樣等你長大了,才能真正的保家衛國。”
對,他要變得更強大!漁娃眼珠一轉,毫無預警的便重重的跪了下去。
“你這是幹嘛?”雲浩抬手將他托起。
“弟子拜見師傅!師傅是漁娃見過最厲害的人,有師傅教導漁娃,漁娃才能變得更強!”聰明的孩子,拍起馬屁來那叫一個順溜。滴水不漏的話,更是讓人無從反駁。說該學習的是他,人要拜他為師,試問他還有什麼藉口來回絕?
於是乎,在這種啼笑皆非的情況下,雲浩收下了此生唯一的弟子。從奴隸一躍變成師傅,兩人關係轉變之快,之大,簡直是令人匪夷所思。當然,也沒有人來過問他們的關係。因為雲浩是不合法的闖入者,所以他一直都是隱秘存在的。
他們又在附近村子明查暗訪了幾天,仍是一點歐陽和明遠的訊息也沒有。眼看半個月過去了,雲浩再也沉不住氣了。人是他帶出來的,無論怎麼樣,他發誓,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經過慎重考慮,他決定帶著孤苦無依的漁娃沿著那條貫穿羽國的人工河流一直找下去。沿途他們經過了許多村莊,可是,他驚奇的發現他雖懷揣白銀卻無處可用。
因為在羽國這裡竟然找不到客棧,食肆。問了漁娃,才知道原來這裡還停在以貨易貨的原始階段。因此,他們師徒二人只能以狩獵和野菜為生。用獵物去換回一些生活必需品,野菜成了他們的主食。
秋天出發,兩人經過這一路的詢訪,當他們走到京都羽城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