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說的是二公子,聽說他為一不知廉恥的女子所累,被老爺重重賞了一頓家法,現在還在床上養傷。”
若水“啊”了一聲,顧不得段嬤嬤話中暗含譏諷,淚水簌簌地流下,虹兒也嚇呆了,輕輕抽泣起來。
段嬤嬤看她倆半天沒反應,也不提打賞的事,悻悻地走了。
半天,若水才發現段嬤嬤走了,焦急地站起來,迅速從腕上褪下金鐲子,塞到虹兒手中:“糟了虹兒,我忘了打賞,你快去追段嬤嬤!”
虹兒看她面色不對,也不敢多言,接過鐲子就跑出去,可是段嬤嬤早走了。
若水懊惱地說:“你看我,怎麼這麼糊塗,第一次見侯府的人就忘了打賞。我看這位段嬤嬤不是個好說話的人,萬一她在夫人面前說我的不是怎麼辦?”
虹兒也感到嬤嬤是個厲害人,看若水憂心忡忡的樣子,急中生智勸道:
“小姐放心吧,那位段嬤嬤再厲害也是一個奴才,小姐以後可要做她的主子,她怎麼敢在夫人面前胡言亂語,即使她說什麼了,夫人明天見到小姐不是那樣的人,還不是要怪她?這位嬤嬤厲害著,哪能不明白這個道理?”
這番話說的又中聽又有理,若水連忙點頭,心放下來:“你說的也對,已經忘了也沒辦法,等進府見了她再補上,這種人精似的老奴才不可得罪。哎,我也是聽說公子被打傷急糊塗了,也不知會不會落下什麼病根?”
虹兒也很氣憤:“這位侯爺這麼狠心,和我們家老爺一樣不顧兒女死活,難怪小姐和公子有緣,原來都是一樣的可憐人。”
“還好,明天就能見到他了,到時我要親手照顧他,好讓他的傷快點好。”
虹兒連忙說:“好啊小姐,我會幫你的。等公子傷好了你們快點成親,也好讓那些不長眼的奴才們知道公子對小姐有多看重。”
若水卻苦笑著搖搖頭:“侯爺能打公子,夫人能讓一個奴才來傳話,可見不會順順當當讓我們成親,說不定還要受一番磨難。”
“小姐放寬心,他們能讓小姐進府,可見是願意的。”
“事情已經如此,也不必多想,只要能進府儘快見到奉直就好。如果他們要發難,就讓他們發難好了,本就好事多磨。”
停了停又說,“一個體面些的奴才就如此厲害,可見侯府規矩之大、家法之嚴,以後進府可要事事小心才好,不可讓人拿了短處。”
虹兒忙不迭點頭:“小姐,我知道了,以後一定會事事小心,不讓小姐和公子為難。”
想到奉直為自己捱打,這幾天也不知受了多少罪,自己卻還時不時地埋怨她,若水心頭難過,又不語了。
虹兒卻不知道她的心思,聽說明日進府,心上石頭落地,這幾天去侯府打探訊息的路上,見京畿之地繁華熱鬧非蜀郡能比,二十多天了卻沒有心思出去逛,這會兒天氣晴好,陽光明媚,寒氣漸退,思索著小姐二十多天了也沒出過客棧,就心思躍躍地想出去。
“小姐,明天一進侯府,以後要出來恐怕不太容易,這會兒天氣這麼好,要不我們出去逛逛,京城可真是熱鬧,聽說還有綠眼睛的胡姬,紅頭髮的番人,小姐不去看看太可惜了!”
若水一聽,怦然心動,一路上就聽奉直說京城之繁華,說好到家第二天就帶她上街,可是都二十多天,自己連客棧的大門也沒出去過。
想想又覺得不妥:“段嬤嬤剛說過要我們謹慎言行,莫損了侯府體面,這會子就出去,咱們兩個女子,人生地不熟地惹了什麼麻煩可不好。”
虹兒聽她說得有理,如果出了什麼事惹怒了侯府的人,不讓進府,可不就害了小姐,還是忍忍算了,只好連連點頭,滿臉失望地不再言語。
看虹兒滿臉失望的樣子,若水心中大不忍,而且重重心事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