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3部分

西往電梯裡搬,有個熟悉的男人經過,幫忙順道搬了下,她微微說了聲謝謝。

“我住15樓,你住18樓,是嗎。”他問。順手按了彼此的樓層。

“是的。”她回答。他們常常在上班或者下班的時間遇到,僅僅也只是在這樓層裡遇見而已。

“你好象總是一個人。”

她沒回答,他意識到自己話多了些,也不再說話。

到了他的樓層;他向她點點頭出去。

她不喜歡跟陌生的男人搭茬,即使每天擦肩而過,那也只不過是個陌生的人而已。

到了18層,又很費力地將所有東西都搬出來,去把門開啟,然後再過來一件件的往家裡搬,一切都搬回家,才發覺真的很累。

身體有些痠疼,她想可能來大姨媽了,她每次來的時候都能將人疼的死過去。

某天陳小姐就無意中跟同事聊天的時候就說到過;也曾痛經痛的很厲害;後來去中醫院開了些藥長期的吃了半年多就徹底好了。

她不喜歡喝中藥,所以也只是聽聽而已,可是當疼痛一陣又一陣的來臨刺激著身體的時候,她想,她也該去配些中藥來吃了。

她整個人窩在咖啡色的沙發裡,蜷縮成一團,剛回來沒多少時間,她還沒來得及開空調,而現在疼的已經無力去開空調了。

她真想就這麼疼死過去,明天就不用特地去墓地看爸爸媽媽了,就可以早些一家團聚了。

她是有配西藥的,可是她現在一點也不想去吃,平說,你每次都吃那藥,那藥會腐蝕掉你的生命。

是呀,她早已只能靠藥物維持了,晚上失眠,如果不吃藥,她可以睜眼到天亮。

痛經的時候,如果不吃藥,她會疼痛的暈過去。

她真不知道這樣的身體為什麼還要好好的,怎麼才能好好的呢?

那些讓她好好的人呢?都去了哪裡?

為什麼她要好好的,到底好好的給誰去看呢?

誰看的到她好好的?努力地好好的呢?

爸爸,媽媽,你們看的到嗎?

何越,何越,你又可以看的到嗎?

昨夜,跟一個感覺類似你的人上床了。

可是回到家,發覺,誰也替代不了你。

我該怎麼辦?何越,我該怎麼辦?

桌上透明的玻璃杯子裡插著她早上隨手買來的滿天星,和她一樣孤寂。

那曾是他第一次送過的花,何越,我都記得。

你說我就是那滿天的星,點點滲透進你的心裡。

可是你還是騙了我,不是嗎?

還有很多溫暖的人

醒來,天已大亮,昨夜惡夢不斷。

暈過去後,也不知道幾點醒來的,撐著沉重的身子,開啟空調,暖和的風讓人覺得溫暖了些。

將自己泡在暖暖的水裡,直到肌膚泛白,熱水變冷,才拖著身子往被窩裡鑽。

早上的風有些大,風從沒關嚴的窗戶縫隙裡鑽進來,即使有開著空調,還是覺得那麼些絲冷。

太陽照了一地,感覺應該是個暖和的天。

鏡中的女人有一張精緻的臉,只是看上去沒什麼血色。

她想,無論這張臉有多麼美,對她來說都沒什麼意義。

疼過了一夜,已經好多了,她還是撐不住,倒了水將藥再次吞下。

坐兩個小時的地鐵去往石鐘山的墓地,車廂里人不是很多,外面閃過的風景在快速行駛中越來越糊。

爸爸跟媽媽的照片已經被她換成了合照,兩人微微含笑著,電腦合成的效果有些失真。

可是看起來卻是那樣安詳舒心。

她跪在前面拔墓地旁邊任意生長的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