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我甚至根本就沒有感覺。突然,我想起來一件事情,就在對我踢下來的一腳一腳之中去看釦子,只能依稀看見釦子的兩隻手好好地護在她的小腹處。〃好了好了,那麼就打吧。〃我閉上眼睛,〃總有結束的時候。〃
〃把他們抬到樓上去跟我們一起喝酒吧。〃我聽見剛才的那個聲音這樣說著,接著,毆打停止,我們被架起來抬上樓梯。等他們找到唱歌的包間以後,剛才那個人將手持電話和那把短刀一起丟在茶几上,唱完了一首歌,他才回過頭來問我:〃喜歡她?〃
我稍微怔愣了一下,明白過來他問的還是釦子,就說:〃是的。〃
〃想娶她做老婆?〃
〃是的,想。〃
〃奇怪,你怎麼會想娶一個表子做老婆呢?〃他自言自語地在不小的包間裡走著,走到茶几邊喝了一口啤酒,突然淚如雨下,狂奔到包間的一角死命拍打牆壁。哭完了,拍完了,猛然回過頭來,指著釦子問我,〃說,她是個表子。〃
我不說,我似乎還對釦子苦笑了一下,意思是這並不怪我,我縱有三頭六臂,也已經被打得無法動彈,封不住他的嘴巴。
〃不說?〃他湊過來盯著我看,再看看釦子,突然間哈哈笑了,連連說,〃明白了明白了,毛病在這裡呢。〃說著,他走過去,一把打掉了釦子交叉著護住小腹的手。
我和釦子頓時大驚失色。
其實,釦子本就算得上玲瓏之人,即便危險近在眼前,她也應該在最短的時間內便可保護好自己,比如現在,她的雙手被他打掉之後,就乾脆全然不管,兩隻手直直垂下,只要有人看著她,她也就看著對方。我知道,她是想分散那個人的注意力。可是,眼前的這個人無論如何都不是初生牛犢了,既然看出了端倪,他就不會輕易放過去。他用一根食指抵住釦子的小腹,笑著問她:〃有了?〃
〃沒有啊,怎麼?〃釦子也笑著回答。
〃哦,那麼,應該能吃得住我一腳吧。〃說著,他退後一步,抬起右腳抵住釦子的小腹,一點點往下壓。
一下子,我不要命地掙脫將我緊緊按住的人。與此同時,釦子也掙脫了按住她的人,往後退縮。但是後面就是牆角,她退無可退。我剛要朝著那個人跑過去,那個人突然將抵住釦子的腳收回,對準我之後,一腳就讓我仰面倒下了。我再爬起來,他又是一腳將我踢倒。這一次,我倒下的時候嘴角刮在茶几上,血就又從嘴角處湧了出來。
我聽到那個人聲嘶力竭地對釦子叫喊道:〃說,說你自己是個表子!〃
〃我是個表子。〃他的話音一落,我就聽見釦子說,〃我本來就是個表子。〃
我絕望地想看一眼釦子,看不清楚。我害怕聽這句話,從和釦子認識之初就怕她說這句話。不為別的,只為釦子在我眼裡本來就沒有絲毫不潔之處,和大街上的任何一個女孩子都沒有不同。一開始就是這樣的感覺,我也能做到一直保持這種感覺,但釦子會嗎?我根本就不敢想下去,只絕望地想去看她。
咯噔一聲,我似乎是聽到了世界某處在發出不明的聲響。像是竹節在斷裂。
〃大點聲音,我聽不見。〃那個人說。
釦子就又重複了一遍:〃我是個表子。〃
〃再大點,我聽不見!〃那個人又哭了起來。他哭著吼叫完,又坐到茶几邊的沙發上去喝了一口啤酒,之後,就將腦袋側過,把耳朵對著釦子。
〃我是個表子!〃釦子抬高了聲音說。我去看時,她臉上竟然還在笑著。
〃好好,好好。〃那個人就像如釋重負,疲倦地窩進沙發裡。過了一小會兒,對將我和釦子緊緊按住的人揮了揮手,〃先喝酒吧。〃
於是,我們暫時被放在一邊不管,我爬起來,走過去和釦子站到一起,去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