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看。過了十五,顏王大軍就集軍南下進攻炻州了,到時,未必能再和朗將一起了。”遲衡重重地重複著‘一起’。
花雁隨聽得一臉糾結:“還真愛熱鬧啊,本君可以讓幾個影衛跟你一起。”
遲衡搖搖頭。
想了一想,花雁隨恍然大悟:“你莫非是想和本君一起去看?不行的,越熱鬧本君越不能出去,免生風波。”
鬼神出門風雨多,還真真是風雲人物,遲衡抽搐著嘴角,不由得脫口而出:“花君,你若想不生風波,只需把珠玉都卸下就沒事了。再者你這一身衣裳極好看,只需一顆寶石就夠了。”
花雁隨斷然搖頭:“不行,太清寒了,叫人笑話。”
遲衡笑了:“花君若不介意,可一試。”見花雁隨不置可否,便上前為他把頭上身上珠寶小心翼翼全卸下來,堆在一邊,頓時清淨了許多。一襲寶藍色衣裳,華麗至極,腰間配一顆藍寶石,閃光奪目。
花雁隨丰姿過人,華麗不減。
誰知花雁隨照了一下鏡子,立刻俯身要拾起珠玉:“難看。”
遲衡按住他的手,極誠摯極認真:“這樣就很好,再一串都多餘了。花君可知一句話:月明則星稀,星繁則月晦,二者只能擇其一。珠寶是星,花君是月,豈能讓珠玉奪了花君的光彩。”
他這一比喻,花雁隨樂了,自得地說:“難怪那天初見就轉不動眼珠,是為本君的丰姿所震憾麼?”
遲衡忍住爆笑的心,點了點頭。
花雁隨一挑鳳眼:“是麼?看上去口不對心啊?”
遲衡趕緊岔開話題:“花君,你若實在想看百司的花燈,遲衡可護衛左右。”
來來回回說了好幾遍,遲衡曉之以情,還激將一下。到底敵不過兒時的記憶,花雁隨興致勃勃收拾了一番,又把珠寶掛得玲琅滿目,把影衛都招出來,吩咐了一番。這才與遲衡坐著馬車出去了,那馬車,自然也是說不盡的繁飾華麗。
馬車走的都是大道,也靠不近花燈。
人群也知趣,見是花府的馬車,紛紛都離遠了。
這竟也叫賞燈?望著透過簾子看得津津有味的花雁隨,遲衡鬱悶了:“花君,咱們下去看看吧。”他確實不擔心,因為花府的影衛也不是擺設,花雁隨的恐懼怕是源自內心而已。
花雁隨斷然搖頭。
他一搖,滿頭的珠玉叮噹作響。遲衡伸手,飛快將髮鬢的孔雀珠玉摘下,那捲發頃刻隨意散下。
花雁隨大怒。
“花君的頭髮也好看,極少見這種天然的捲髮,又黑又密,何必要被珠玉遮擋呢?”遲衡眼神真摯,透出少年的執著和澄澈。
“放肆。”花雁隨瞪了一眼。
見他沒有真正生氣,遲衡見那邊有人圍了一圈,燈亮處,是高臺,高臺上有個極高壯的男子,抱著手挑釁,應是擺擂臺的,靈機一動,便說:“花君,你看那邊,有個人在比武。”
花雁隨瞟了一眼:“那人常年都在,百司最厲害的武者。”
“花君,你說我和他,誰厲害?”
瞥了一眼,花雁隨悠悠地說:“人家可是要下生死狀的,打死不管,聽天由命。”
“花君要不要賭一個呢?”
“哦?條件隨你。”
“我要是贏了,你就陪我下去看花燈,可以嗎?”遲衡抱著手,自信地說,他在軍營之中,不止舞刀,格鬥也是翹楚。
“輸了呢?”
“隨花君處置!”
說罷,遲衡下了馬車,走向人群,臺下多是看客,見有人打擂,再看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年,都吹起口哨來。擺擂臺的男子十分雄壯,袒著胸|口露著雙臂,腰上紮了一條黑腰帶,形容凶神惡煞。兩手往腰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