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出湖面之後,山魈再次盯上崔命人。這說明山魈的目標並不是人,而是帶著靈氣的物件。返日狂刀處在封印中,靈力外洩甚微,一旦有個靈氣更強的東西出現在邊上,位於水中混沌不明的山魈就極有可能弄錯物件。
也許正如玲龍所說,山魈只是一個念念不忘解封的鬼魂,它不會“想那麼遠”,它只是“享受這個過程”。所以完全處在下風的梁宇寧決定放手一博,釋放返日狂刀,藉助它的力量消滅山魈!
當然,作為經驗豐富的驅魔人,釋放這股威震古今的巨大力量之後該怎麼辦,“學究”也做了一定的打算。
此外,他也堅定了湖中之物就是麒麟的想法。
對於由靈獸看守封印的魔物的習慣自古就有,梁宇寧完全可以想象當初狂刀被封印後,三教中人不可能隨隨便便往哪個角落一丟不聞不問,找人看守也不現實。最可行的辦法就是找來忠心耿耿的守護獸,而能夠守護這種級別武器的靈獸,只有麒麟。
麒麟一定因為什麼緣故被霧獸控制了。梁宇寧一邊在湖底撫摸著大木棍,想著如何解封,一邊想著如何解救麒麟,至少要截斷山魈和麒麟的靈力聯絡。
字典全部在他身邊飛轉,梁宇寧集中精神對準木棍,“破”、“撤”、“解”,三個字被他依次念出來,每本字典也同時翻動到想對應的頁碼,放出強烈的光芒照在木棍上。
木棍就和木訥的崔命人的一樣,紋絲不動。
梁宇寧加大力量,甚至使用了“消”、“腐”系列的字訣,終於有點起色,手中的木棍像軸承一樣開始轉動。梁宇寧想要把它放下,但並不能脫手,木棍把他的雙手死死吸住不放,而轉速越來越快。他感到手心發燙,停下法術想借此也冷卻一下大木棍,再想想別的方法。可是這包裹著返日狂刀的木棍完全被激發了,速度快得像是F1賽車的車輪。梁宇寧只感到雙手劇痛,手掌已然被磨破,血肉橫飛。
就在他痛的快要昏死過去的時候,他發現木棍也開始變細,不再是那笨拙的大頭棍模樣,而與古人記載的返日狂刀的樣子越來越像。
疼痛激發了梁宇寧的潛力,他拼命把雙手撤回,不再理會仍在高速旋轉的狂刀,把字典箱子放下,人站在上面,催動咒語:“起!”
就在他站在起步離開湖底的時候,藉著字典上法術的光芒,梁宇寧在遠處的水草中似乎發現了什麼。
那是一個輪廓,彷彿一隻巨大的野獸安靜的埋伏在那裡休息。
他抑制不住自己的激動心情,但不停從雙手流走的血在催促他快點離開。梁宇寧咬了咬牙,做了自己所能想到唯一能做的事情後,才衝出水面,見到蘭斯洛。
“我不在乎什麼麒麟不麒麟的。”甲殼女孩尖聲說,“我們現在怎麼辦,那東西好像開始朝我們這裡來了!”順著她手指的方向,只見那柄殺氣騰騰的長刀,在把山魈的圖形全部削光之後,又四平八穩地朝著湖的這面飛來。月光不再因為它的銳氣而黯淡,但卻好像把所有的光亮都照在了它的身上。黝黑的返日狂刀十二恨,在不平靜地囚仙湖上掠過。它經過一片湖面,湖水就像是被刀鋒劈開似的向兩邊分開。
“真是人間兇器。”蘭斯洛嚥了一口口水,看了看自己手中的不求人,“事到如今,打不過也要打了。”
梁宇寧手上的傷口停止流血,但體力還在不斷流失,他沒有說話,微微搖頭。捷達、莫小邪、爆炸蟲和阿碧都圍在他身邊給他包紮。
阿碧眼中溼潤,一邊為他纏紗布一邊說:“學究哥哥,我們都會死嗎?”
梁宇寧只是搖頭,閉上眼睛,若有所思。
“啪嗒”一聲,一個小東西被扔在營地中央。
“什麼東西?”雷鬼低頭去看,發現是一個溼漉漉的小瓶子,好像剛剛從水裡被扔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