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隔壁的吳大娘啊,我才剛好像看見有輛車進你家了?是不是你家姑娘回來了?”吳大娘喊問。
問秋看向江清月,這功夫吳大娘又敲起門來。
問秋得令,去開了門,吳大娘身子前傾,直接撲進來。
吳大娘穩住自己,嘿嘿笑著看江清月和江北,“你們姐弟果然回來了。我就說這三月你們不可能一點動靜沒有,原來真的是出門去了,怪不得這麼安靜。”
“吳大娘來借花繃子,還是醬油?”江清月笑問。
吳大娘一聽“花繃子”這三字兒有點心虛,搖頭否認。
江清月沒功夫和她兜圈子,直接把話挑明瞭,“你得了誰家的錢我不清楚,但我們江家若倒黴了,你們娘倆偷繡品的事兒也捂不住。”
“什麼偷繡品,不知道江二姑娘說什麼!”吳大娘眼珠子不安分的動了動。
江清月目光發冷,言語更冷,“我有人證,還怕你不認?當時您讓女兒跟著章嬤嬤取醬油,你則趁機去了我的繡房……”
“哎呦,江二姑娘可饒了我們吧,真不是有意的。那丫頭不過是好奇姑娘的針法,想弄兩個樣子來學一學。”
“我好,你們才好。”江清月笑著強調道。
吳大娘趕緊點頭,囑咐江清月放心,她絕對不會多說。
吳大娘雖貪小利,但是個聰明人,分得清輕重。江清月打發走她,轉身回到自己那間小繡房,撤掉繡架上蒙著的粗布,露出尚未繡完的壽字圖。這本是要繡給知府付松鶴過壽的,後來發生了變故才擱置了,如今她要把這衣裳繡完。
章嬤嬤去酒館等地打聽最近街面上的訊息,回來稟告:“晉陽王中意咱們青州地界的美景,住到現在還沒走。再也沒什麼,對了,過幾日是宋將軍的六十大壽。”
“很好。”一個過壽,一個未走,正好合適。江清月她愉悅的翹起嘴角,趕緊坐在繡架前,穿針引線……
宋老太爺曾是淮南王的老部下,征戰沙場多年,後來淮南王戰死沙場,他悲憤過度,便告老還鄉了,如此算算,也有七八年了。宋老太爺在青州有點地位。六十大壽自然要大辦,而且樣樣都要準備的精細才行。
大壽三天前,宋府後口有人求見,說是要送衣裳。
宋府大太太聽說是江繡孃的手藝,禁不住瞧了兩眼,這一看便覺得萬分好了。“為什麼送這個?我們可沒讓江繡娘做。”
“當初貴府賞臉,讓江家接了不少活計。我家主子說了,這衣裳分文不取,只為給宋老太爺賀壽,感恩。”章嬤嬤照著江清月的吩咐回話道。
大太太著實喜歡這衣服,用來討好他家老太爺正合適。不過因江家得罪過知府和懷府的關係,宋府大太太不敢做主。
“我家姑娘還說了,這衣服大可不必讓人知道是誰做的。太太儘可放心拿去。”
宋府大太太倒佩服江二姑娘的氣度,就為這個,她也要帶著衣裳問問老太爺的意思。
宋老太爺果然對衣裳愛不釋手,壽字繡紋非常好,剪裁也十分合身。再比之前讓自家人繡的東西,簡直狗屁不是!花甲之年,好容易做一次大壽,豈可穿寒酸了。什麼知府,什麼皇商,宋老太爺才不看在眼裡。
宋老太爺很乾脆的收下衣服,另賞了銀子給江家。
這一日正逢宋老將軍六十大壽。
宋府高朋滿座,盡是青州當地的名門大戶前來賀壽。付松鶴也不例外,前來賀壽。晉陽王竟賞臉,也來了。
晉陽王衣著青色玉錦直裰,腰束捲雲紋玉帶,本該是一張儒雅俊秀的臉,卻因那一雙寒眸,勾勒出稜角分明的冷峻。發如墨染,眸若寒星,威儀之勢迫人於無形,令一眾人等不敢僭越。
在場眾人無不卑躬屈膝,乖乖俯首,恭迎王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