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今天事情的種種,夏氏確實有可疑了。
夏氏沒想到江賓璋突然指責懷疑她,氣得捂臉直哭,一邊哭一邊埋怨江賓璋冤枉她。哭了半晌而,夏氏卻沒等到江賓璋像以前那樣哄她。她透過指縫暗暗觀察江賓璋,見其眉頭越皺越深,甚至厭惡的看自己。夏氏心知自己的丈夫真的在懷疑自己。
夏氏心中大駭,鬆開手,讓江賓璋看到她滿是淚痕的臉。她哀慼地跪下來,起誓道:“老爺,琬兒和老大老三都是我的心肝寶貝,做孃的命都是兒女的。妾身一條賤命不值老爺信,今兒個妾身就拿他們的性命起誓,妾身若對大姑娘曾有過一點歪心思,妾身和孩子們都一輩子不得好死!”
江賓璋聽夏氏發這麼毒的毒誓,嚇了一跳,驚詫的看著妻子。夏氏跪在自己腳邊,面臉淚痕,哭得楚楚可憐的。江賓璋心中愧疚至極,料想自己錯怪了夏氏,忙攙扶她起來。
“好端端的,發毒誓做什麼。孩子們的命由不得你做主,你的命也是。你人是我的,命自然也是我的。”江賓璋安慰的話最後說成了情話。
夏氏破涕微笑,可憐兮兮的抽了抽鼻子,羞澀地躲在江賓璋的懷裡。她這才敢好言辯解:“大姑娘管家的事兒我早想著了,只是一時間沒想好如何去和她說,老爺真真是誤會人家了。”
江賓璋點點頭,自是信夏氏。
夏氏安撫好江賓璋之後,一直氣不過江清月陷害她。次日一得機會,夏氏便帶著人風風火火的奔向望馨苑。
章嬤嬤先迎出來,尷尬地笑說:“大姑娘正在內間歇著,太太您看這?”
“怎麼,我親自來看她,也不賞面子?”夏氏故意高聲道,揚眉往屋內看。
江清月帶著問秋到門口,笑著迎接:“來遲了,還望大太太見諒。”
“大姑娘金枝玉葉,隨你喜歡就好。你能賞臉見我,已是萬分榮幸了。”夏氏暗諷幾句,爽快的邁步進門,直接坐在上首位。
江清月命人備茶。
“倒不用,我說幾句話就走。再不說明兒個就跟老爺出京了,我這心裡頭憋得慌。”夏氏冷笑道。
江清月點點頭,在左下首最末端的位置坐下來。
夏氏掃一眼屋裡的眾人,“都下去吧,我們娘倆想說些私房話。”王媽媽當即帶著人下去了。
章嬤嬤等人看向江清月。
江清月微微頷首,示意她們都退下。
等屋裡人都走乾淨了,夏氏才收了臉上的假笑,一臉憎惡的看像江清月。這招是她跟江清月現學的。江清月既然敢單獨對王媽媽說一些大言不慚的話,自己現在對她同樣也可以。
“大姑娘可了不得,一進門便先學會了陷害人。”
“陷害?我怎麼聽不懂太太的意思。您倒說說,我幹什麼陷害人的事兒了?”從指派丫鬟到管家的事兒,任誰看都覺得錯都在夏氏那邊,江清月可不怕夏氏跟她理論這件事。
夏氏一時語塞,心裡更恨江清月這個小蹄子。“得意了一時,你能得意一世?有些賤蹄子就是蠢笨,只顧得了當下爭一時高下,不懂為自己以後考慮。你知道你這般得罪我,會有什麼後果麼?別忘了這個家是我在掌權,你的嫁妝、你以後的衣食住行全得靠著我!”
“多謝提醒!不過太太今日來此,該不會就是為了好意提醒我這些的?”江清月不解的看著夏氏,神態自若,完全沒有被對方的威脅嚇到。
夏氏見沒達到目的,有些氣急敗壞。“大姑娘,你昨兒個和王媽媽說什麼當年是我在背後唆使人害你的?”
“太太說的話我聽不懂。”江清月驚訝的看著夏氏,臉色略顯尷尬。她是在替夏氏尷尬,才剛夏氏還說什麼一時衝動不計後果,這話卻剛好應驗在她身上。再說下去,夏氏可有的後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