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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部分

直至手指觸上那白皙肌理間所埋藏的傷疤,細密、日久、且刺目……伍雀磬已拖著他一步步往岸邊走,驀地腳下一滑,他便以整副胸膛擁住了她。

人被極輕地放於那光滑玉臺,伍雀磬微勾唇角。馬含光/氣息燒燎隨即吻住她頸側,耳畔酥/癢,當他唇瓣含來,訥訥地吐息,業已嘶啞至極:“師姐,你知我愛你麼……”

她不知他是醉了又醒,好似夢中套夢,便只伸手抓去他緊緻又削瘦的腰線,笑應:“我知道。”

他又吻她含笑的眼,低喘道:“我不想傷你,可我也不能放手……”

伍雀磬十指插入他微潮的發中,鼓勵:“那便不放。”

馬含光吻間閉住了眼,他不知自己乾澀的眼底還有多少淚,又忍得了幾時便會落下來。那身下人遍佈周身的累累舊痕,那些他於其最稚嫩年華、曾親手打上所謂瀕死求生的烙印——他謂之為成長,他曾用自己的一雙手,將人推下過深淵,將她綁縛於水底,亦將那決絕寡情的藤杖高高舉起……那些他所犯下的罪過,他埋首於她胸前,拿柔軟的舌尖一一舔舐,拿甘願以身相代的悔恨去啜吻,去吮吸那時至今日再也無法彌補的細幼傷痕。鼻息間撥出撩撥至靈魂深處的熱浪,理智瀕臨斷裂,他終以強撐的最後一絲清明,於她耳邊哀求:“還來得及……師姐,若你恨我,還來得及……殺了我……我已控制不了我自己……”

伍雀磬皺眉摟緊他微顫的臂膀,澀笑:“別傻了,不愛你又何來恨,我愛你……馬含光,開始吧。”

他探舌與她深吻,眼中一連滴落的淚,濺在她臉上,滾燙。

……

將近破曉,那人將頭枕在她身上,似是聽她身體裡的心跳,一動不動,也不聞其聲息。

伍雀磬忍了忍,終究坐起來,馬含光閉著眼,她挨著他額側親了親,先下水去沐浴淨身。

盈盈一水環繞那不著寸縷的愛後嬌軀,原是懶懶倚在池畔,忽又想起不久前過程中的歡愉與激烈,伍雀磬忙捧水撩去自己火辣辣的兩頰,又拿手捂著臉。

“怎麼了?”有極輕微的一道入水聲,那人再熟悉不過的氣息便已來到近旁,雙手將伍雀磬環住,吻她的耳畔,嘶啞問。

“沒什麼……”伍雀磬有幾分尷尬,“我以為你睡著了。”

“不曾。”馬含光沉聲解釋,低啞的意味恰到好處,“我只是不想離開,想靠著你。”

伍雀磬下意識撩了撩眼前的碎髮,塞去耳後,害羞這事也分事前和事後,她就是那事前窮積極、事後回味無窮的。這回猛一咬牙,扭頭在馬含光極近的柔唇上香了個,急吼吼道:“方才極好,我很喜歡,師弟好棒。”話畢匆匆將臉轉正。

馬含光成功被她激紅了面,一時抿唇,想舔卻羞澀、想笑又不如如何笑的模樣,唇畔抽動著,直至伍雀磬戳了一手肘到他胸前,不樂意問:“你呢?”

馬含光垂眸淡笑,幾分嘆息或是欣慰:“師姐覺得好已是最好。”

“馬含光。”

“嗯?”

“下次換個有屋頂的好不好,幕天席地總不是個辦法。”

“嗯。”他點頭,將臉挨著她,“全憑師姐。”

“你又哭了麼?”

“沒有……”

伍雀磬反手摸他的臉,哼了聲:“哭出個淚痣也挺好看。”

“那我試試去描一個,好麼?”他側目望著她,晨光徐徐,令她面上發了光,也令他心頭生出最柔軟的枝條。

“對不起,”他喃聲,“這麼多年,苦了師姐。”

伍雀磬還未聽他把最關鍵的實情透露,因此故意學他的話,也道:“對不起,這麼些年,苦了我師弟。”

他吁氣,臉埋在她頸窩:“我有什麼苦呢,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