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局長,你的思想覺悟還不如一個嫌疑犯!對得起黨這麼多年的培養和教育嗎?走,把照片撿起來。”
海正龍老臉一紅,囁嚅著不敢反駁,剛才氣憤之中,做的確實過火。旁邊有海局長的心腹小警察,慌忙跑過去,把地上的照片撿了回來。剛遞給海正龍,卻看到宋承兵那眼中似笑非笑的殺意,頓時一個寒噤。
聞副廳長卻一把搶過照片。鬱悶的說道:“這是怎麼回事?我事先怎麼不知道這些照片?這是王羽在哪裡犯的事?咦……這是……”
看到王羽對上千黑衣壯漢揮斥方遒的英姿,聞副廳長回過味來了。怪不得今天上面通知自己下來處理這個案件時,幾個同級別的同事看自己的目光那麼神秘古怪,原來這個嫌疑犯是個了不得的大人物。
聞副廳長不傻,全國嚴打不錯,但只是捉些小蝦米,再炒作一下,把小蝦米炒作成能聚集上百人的邪惡團伙,渝市不就這麼幹過,幾個賣淫嫖娼的小團伙能幹成什麼大事。只是被人推出來的替死鬼。
像王羽這種動輒召集上千人、制服統一的傢伙,真不能動,一動就出大亂子。
“格老子的,被人當槍使了。”剛從外地調來的聞副廳長心頭瞬間閃過數道念頭。氣憤的狀態離奇的消失了。再看王羽,目光已不像剛才那麼兇狠,他現在也想明白了,為什麼自己要動刑,旁邊的幾個局級警察為何千方百計的勸阻。這人動不得啊!
沒有十足的證據,沒有一擊必殺的證據。誰敢動他?
宋承兵發現,聞副廳長翻看照片的手已經有些顫抖,腦門上出了一層油汗。
海正龍沒觀察到聞副廳長的轉變,在旁邊添油加醋說道:“這是王羽招集黑幫成員的有力證據,一個電話召來上千人聚眾鬧事,這是大罪啊!對了,他招集這些黑幫成員,主要為了勒索一諾房地產開發公司的範總,聽說還動手打傷了範總,併成功勒索到兩千萬。”
聞副廳長眉頭一挑,驚詫道:“這可是大罪啊,為什麼現在才抓他歸案?”他透過照片上人物穿衣服的細節,推斷出並不是最近幾天發生的事。
“那是外地的開發商怕惹事,不敢告王羽。現在聽說抓到了王羽,又逢全國嚴打,明天就會來警察局報案。”海正龍信誓旦旦的說道。
“當時召集千人,事情鬧這麼大,警局就沒人去調查?開發商為什麼接受王羽的勒索?”聞副廳長看海正龍的目光已不像剛才那麼和善,他的嘴角甚至已帶著冷笑。
“那是因為……”海正龍沒想到聞副廳長會這麼問,他突然找不到合適理由了。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王羽突然說道,“開發商徵收土地,按照市價賠償地價,就成勒索了?勒索你妹啊!那兩千萬是簽過合同的,房屋拆遷賠償款。你敢說強拆房屋不用賠償,今晚就有人拆你家二層別墅小樓。”
海正龍立馬閉嘴不吱聲了,當著無數警察面的勒索警察局副局長,如果不是沒腦子,就是極有底氣。
越是這樣,聞副廳長越不敢對王羽怎樣,他在心裡不停的對自己說:“我不要當槍,我不要當槍……”
從省廳來的一個刑偵人員坐在審問桌邊緣,還沒看出這裡面的玄機,依然冷著臉問道:“那你召集這上千人幹什麼?不管拆遷不拆遷,非法聚集鬧事,就是犯罪。憑這一條,在現在的嚴打期間,就能關你幾年。”
王羽回答道:“搬家!照片上我所站的樓,就是北區福利院,裡面有一百多名孤兒,還有一些是殘疾孤兒。一夜之間,房屋被人剷倒,樂園被毀,如果不搬家,就有可能被隨時倒塌的危房砸死。”
“照你這麼說,你不是聚眾鬧事。還是在救人嘍?搬家,你們是哪個搬家公司的?有營業執照嗎?”那警察又問。
“本來就是救人。至於搬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