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連飯都不吃?”風煜深猶豫一下,還是在床沿坐下。
聞言,她停頓一下。“我只是……好嫉妒玉疆,並不是因為討厭那個孩子,而是嫉妒相公對他的好,明知道不該有這種想法,還是忍不住……”
“玉疆是我大哥唯一的兒子,我對他好也是應該的。”他解釋地說。
“我也知道,但是……”繡眉澀笑地說。
只不過她的恐懼又有誰能體會?
風煜深看不太清楚妻子的表情,可是聽得出聲音的苦澀和自嘲。“玉疆是玉疆,我對他是親情、是責任,而你是我的妻子,是不一樣的。”
“可是相公在玉疆面前不會想到要閃躲,卻總是避著我,這才是最讓我嫉妒的地方。”繡眉很難不用指控的口吻說道。
“我……”他為之語塞。
“相公不是說我是你的妻子?”她把話又丟回給他。“夫妻不是就應該要坦誠相見嗎?”
風煜深回答不出來。
“在相公心目中,我連玉疆都比不上。”繡眉悲傷地笑說。
“不是這樣……”他本能地否認。
“不是這樣?那又是怎樣?”她語帶質問。
“我……”風煜深就是無法擺脫心底的那隻魔。
繡眉靜靜地瞅著他半晌。“相公打算一輩子這樣避著我嗎?”
“不要逼我……”他咬牙說道。
“我不是在逼相公,我只是……”繡眉動了幾下,作勢要上前,想要近一點跟他說話。
沒有等到她接近,風煜深已經再次奪門而出。
聽見房門砰地一聲關上,繡眉心頭一震,淚水跟著滑落,她真的不知道還能做些什麼才能開啟相公的心。
不過只要他們一天是夫妻,她就不會放棄。
節氣進入處暑,不過早晚天氣漸涼了。
風煜深佇立在滿園的桂花中,這裡也是他平日最愛逗留的地方,不過此刻欣賞的不是眼前的美景,而是在賞花的繡眉。
那一日之後,他們已經十多天沒見面了,黝黑的目光貪婪地落在那婀娜的嬌軀上,猶豫著要不要走過去。
自己還能逃避多久?
對妻子的渴望正在與日俱增,風煜深多想將所有的事都一五一十地托出,只要克服盤踞在心底的那隻魔,或許就能與她過著正常的夫妻生活。
而站在不遠處的繡眉是得到小廝傳來的資訊,得知風煜深不再躲在小室內,於是來到花園裡等待時機,先摘了幾朵桂花,捧在手心上佯裝觀看,一面注意身後的一舉一動。
一陣風吹來,讓她的鼻子發癢。
“哈啾!”
聽到妻子打了噴嚏,正好給了風煜深接近的機會,於是解下肩頭的披風,上前披在她的身上。
彷佛被這突來的舉動嚇了一跳,繡眉捧在手上的桂花紛紛掉落。
“我來撿就好……”風煜深下意識地彎下身說。
繡眉伸手製止。“相公,不用了。”
就在這當口,風煜深覷見她伸出來的手背上有著一點一點的疤痕,而且這疤痕呈圓形的小小凸起,還是頭一回注意到它。
“這是……怎麼回事?”這些疤痕烙在白皙無瑕的肌膚上格外明顯,風煜深微怒地問。
“不過是舊傷,早就不痛了。”如果想要開啟相公的心,這麼做有用的話,那麼繡眉願意先揭開自己的傷口。
風煜深又執起另一隻手,也是同樣的情況。“到底是誰幹的?”
“……每回大娘只要心血來潮,或是心情不好想找人晦氣,就會點上幾支香,然後使勁地燙在我的手背上,看到我哭就會開心,事後還不准我上藥,更不准我去告狀,要不然她會變本加厲地對付我。”她說得雲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