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色,拈花惹草,其實是個很低調很重情的人。薛寶釵要是能去了身上一些浮躁的東西,好生和大皇孫過日子,未來也興許能甜美和樂。畢竟女人為母則強,生了孩子之後必然要替孩子考慮,賴瑾希望薛寶釵能儘快明白她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麼。
這些話賴瑾自然也和薛蟠說了一些,薛蟠聞言笑道:“我早就說了女人嫁人就不要想太多東西,相夫教子安靜過日子也就是了。光宗耀祖,發揚門楣自然由我們這些男人做。這回妹妹連孩子都有了,我就算說不過她,也得好好替她籌謀打點,怎麼能讓她自己固執最終害了自己呢!”
聽到薛蟠這麼說,賴瑾只覺得放心多了。薛蟠這個人雖然個性比較渾不記,但其實也是個固執難纏的人。他相信要論胡攪蠻纏不講理的話,薛寶釵絕對鬧不過薛蟠。
何況都已經過了這麼多年了,人和人朝夕相處也是有感情的,興許薛寶釵自己個兒已經改了想法也未可知。
將眾人先行送走之後,賴瑾同沈軒、賴瑜幾人也登船趕往揚州。一路緊趕慢趕,總算在臘月二十九日傍晚到了揚州城。因今年賴家眾人基本都回揚州過年,所以賴尚榮只派了家中管事帶著代步轎子以及拉行李的大車在碼頭上等候。眾人棄舟登岸,一路無話進了揚州賴家大宅。先去上房給賴嬤嬤和兩位爺爺叩頭,次後又見過了幾位叔伯嬸子們。一年不見,三嬸子和四嬸子都已經懷有身孕,三叔和四叔也都滿臉笑容,容光滿面。大家的起色看上去都不錯。
相互廝見過後,眾人團團坐在暖烘烘的上房炕頭上說話。賴瑾少不得和父親提了自己在西海沿子的經歷,之後又和賴尚榮定了好些來年組辦貿易會的事宜。就被賴嬤嬤“好容易大家相聚一回不要提公事”給勸阻了。
不讓說公事,眾人只好家長裡短的寒暄了幾句。最終少不得提及京中榮寧二府兩家的行事。自南安郡王回京歸朝,乾元帝自然以南安郡王年紀老邁精力不濟唯有罷免了南安郡王的軍權,現如今南安郡王只在朝中閒養,不過也是一派尊榮。因當年承了榮國府三姑娘賈探春的好處,南安郡王以南安太妃認過義女為由又認了賈探春的親弟弟賈環為義弟。如今接到王府裡頭親自教養其文學武功。世人都說南安郡王懂得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無意間倒是把之前不聽詔令剛愎自用以致功敗垂成的惡感改了不少。
不過南安郡王的報恩也僅限於賈環一個,因為他也是個七尺男兒,很瞧不上榮國府為難之時賣女兒保榮華的行徑,且趙姨娘又是深宅女眷,南安郡王不好說什麼,又有些看不起這位姨娘的粗鄙狠毒。所以除了賈環之外,榮國府上上下下倒是沒蹭到什麼光兒。聽說二太太因為這事兒平日間沒少為難苛責趙姨娘,不過趙姨娘本就是個粗淺張揚的人,現如今兒子得了南安郡王的一,她更是狐假虎威起來。二太太一發話讓趙姨娘去屋裡頭立規矩,趙姨娘必定要身子不舒坦一回,等到賈政下朝之後,又哭又罵必定是一頓好鬧。賈政懼怕南安郡王府的勢力,少不得勸說二太太退讓一步,不要同趙姨娘計較。只說哪怕再厭惡趙姨娘這個人,好歹看著探春的面子。一個姑娘都遠嫁和親興許一輩子都見不到面了,她當孃的心裡苦,平日間有些抱怨也是正常的。
王夫人聽得一陣肝苦,想要反駁什麼,又恰逢宮裡頭傳言賈元春的病越發不好了,王夫人心裡著急也就沒心思同趙姨娘鬥什麼了。
賴瑾聽到此處,不免嘆息一聲。賴嬤嬤也忍不住說道:“年前咱們家派人往府上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