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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部分

那姓任的笑吟吟地瞧著令狐沖,說道:“你雖為我受了兩個多月牢獄之災,但練成了我刻在鐵板上的吸星大法,嘿嘿,那也足以補償而有餘了。”令狐沖奇道:“那鐵板上的秘訣是前輩刻下的?”那人微笑道:“若不是我刻的,世上更有何人會這吸星大法?”

向問天道:“兄弟,任教主的吸星神功,當世便只你一個傳人,委實可喜可賀。”令狐沖奇道:“任教主?”向問天道:“原來你到此刻還不知任教主的身份,這一位便是日月神教的任教主,他名諱是上‘我’下‘行’,你可曾聽見過嗎?”

令狐沖知“日月神教”就是魔教,只不過他本教之人自稱日月神教,教外之人則稱之為魔教,但魔教教主向來是東方不敗,怎地又出來一個任我行?她囁嚅道:“任……任教主的名諱,我是在那鐵板上摸到的,卻不知他是教主。”

一名身材魁梧的老者突然喝道:“他是什麼教主了?我日月神教的教主,普天下皆知是東方教主。這姓任的反教作亂,早已除名開革。向問天,你附逆為非,罪大惡極。”任我行緩緩轉過頭來,凝視著他,說道:“你叫做秦偉邦,是不是?”那魁梧老人道:“不錯。”任我行道:“我掌執教中大權之時,你是在江西任青旗旗主,是不是?”秦偉邦道:“正是。”任我行嘆了口氣,道:“你現今身列本教十長老之位,升得好快哪。東方不敗為什麼這樣看重你?你是武功高強呢,還是辦事能幹?”秦偉邦道:“我盡忠本教,遇事向前,十多年來積功而升為長老。”任我行點頭道:“原來如此。”

任我行突然身子一晃,欺到鮑大楚身前,嗤的一聲響,撕破了他長袍,左手將一塊物事從他懷中抓出,正是那塊黑木令。他右手掠落,抓住了鮑大楚右腕,將他手腕連刀扭轉。只聽得當噹噹三聲響,卻是向問天遞出長劍,向秦偉邦以及其餘兩名長老分別遞了一招。三長老各舉兵刃相架。向問天攻這三招,只是阻止他們出手救援鮑大楚,三招一過,鮑大楚已全在任我行掌握之中。

任我行微笑道:“我的吸星大法尚未施展,你想不想嚐嚐滋味?”鮑大楚在這一瞬之間,已知若不投降,便送了性命,除此之外更無第三條路好走。他決斷也是極快,說道:“任教主,我鮑大楚自今而後,效忠於你。”任我行道:“當年你曾立誓向我效忠,何以後來反悔?”鮑大楚道:“求任教主准許屬下戴罪圖功,將功贖罪。”任我行道:“好,吃了這顆丸藥。”放開他手腕,伸手入懷,取出一個瓷瓶,倒出一枚火紅色的藥丸,向鮑大楚拋去。鮑大楚一把抓過,看也不看,便吞入了腹中。

秦偉邦失聲道:“這……這是‘三尸腦神丹’?”任我行點點頭,說道:“不錯,這正是‘三尸腦神丹’!”又從瓷瓶中倒出六粒“三尸腦神丹”,隨手往桌上擲去,六顆火紅色的丹丸在桌上滴溜溜轉個不停,道:“你們知道這‘三尸腦神丹’的厲害嗎?”

鮑大楚道:“服了教主的腦神丹後,便當死心塌地,永遠聽從教主驅使,否則丹中所藏屍蟲便由僵伏而活動,鑽而入腦,咬齧腦髓,痛楚固不必說,更且行事狂妄顛倒,比瘋狗尚且不如。”任我行道:“你說得甚是。你既知我這腦神丹的靈效,卻何以大膽吞服?”鮑大楚道:“屬下自今而後,永遠對教主忠心不貳,這腦神丹便再厲害,也跟屬下並不相干。”任我行哈哈一笑,說道:“很好,很好。這裡的藥丸哪一個願服?”

任我行以雷霆手段降服在場眾人,除了秦偉邦拼死不從給打死外,萬沒料到黃鐘公竟也悍不畏死,自我了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