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李尋歡也不由得停下了飲酒的動作,抬頭看她。
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在一抬頭的瞬間,在接觸到她溫柔的眸子的瞬間,他竟突然覺得有些異樣。
她的影子,竟有些模糊。身體,似乎也發生了一些極為奇怪的說不出口的那種變化。
他暗吃一驚,剛要運功,就感覺到自己的臉,被一隻柔若無骨的手輕輕的撫摸了上來。
他想要躲閃,卻聽到一個柔媚到極致的聲音在他耳邊吐氣如蘭,“你還是不要運功的好。有些藥,是運功也無法解決的。李探花不可能不知道……”
李尋歡的身子瞬間緊繃,努力的想要讓自己的神智變得清明,卻無奈的發現,有些變化,是根本無法用神智來控制的。
像著了魔一樣的,很想……
李尋歡也曾諳熟風月,想要什麼,他很清楚。
他的呼吸無法自控的變得急促而沉重。
他感覺到她柔軟的身體已經貼上了自己,雙手也滑進了他的衣襟,在他的胸膛上,肆意的遊走。那感覺,幾乎要讓人崩潰。
李尋歡閉上了眼睛,艱難的啞聲開口,“你……你為何要這樣做……”
馨蘭的手已經解開了他的腰帶,赤 裸了他的上身,並不回答,只是似乎很滿意於所聽到的他難以剋制的壓抑的呻 吟。
李尋歡猛然抓住了她的手,陡然睜開的眼睛裡,還有著殘存的好不容易召集回爐的一絲理智,厲聲道:“王憐花到底要讓我如何才要甘心?!”
馨蘭笑了。她輕吻著他的唇,妖嬈的笑,喃聲道:“要你這輩子都沒有勇氣再見到她……這樣他才會真的放心……”
李尋歡很少生氣,但現在他卻是真的怒了。他勉強的依舊在做著最無謂的閃躲,不知是因為藥酒還是因為憤怒,他的聲音顫抖的厲害:“可你又何必……又何必……你這樣的女孩子,怎麼能聽任這樣的命令……”
馨蘭笑道:“無論什麼命令,都一樣。讓我去死,和讓我去採一朵花,對我而言,都一樣。做得好,就是活。做不好,就是死。探花郎明白了麼?”
李尋歡苦笑:“可你呢?你豈非也是一個人?你這樣,可對的起你自己?”
馨蘭還是笑,“若沒有他,我早己死了。我若是死了,又怎麼還會有對的起對不起之說?李探花竟然也會顛倒先後。”
李尋歡的喘息聲越來越重。他艱難的避開了她的吻,啞聲道:“此刻島上只有你我二人,還望姑娘賜予解藥……這,對你,對我……都才是最好的……”
馨蘭依舊笑道:“探花郎此番果然是不一樣的風情。天底下,怕是也只有我才能看到被欲 望支配的李尋歡了。我曾聽說你不論任何時候都極端的冷靜,也聽說就算林仙兒在你面前一 絲 不 掛,你也完全無動於衷,現在看來,你也不過如此。你,終究還是一個男人……啊!”
馨蘭不再笑,也不再動。她柔軟的年輕的身體,瞬間變得僵硬起來。
她的脖頸處,正是一柄刀。薄如柳葉的飛刀。
李尋歡中的是春 藥。雖然藥酒的分量著實可怕,但他至少還有力氣。
只要理智還沒有完全喪失,他就有可能摸出他的刀。
“請姑娘……自重!”
李尋歡幾乎是咬著牙說出了這幾個字。然而,緊接著,他又艱難的閉上了眼睛。
當男人的要害早已充血腫脹,當女人的馨香在鼻息間徘徊不去,那種折磨,簡直比死還要難受。身體裡那股橫衝直撞的藥力,拼命的尖銳的叫囂著,急切的想要衝出來。
馨蘭嘆了口氣,伸手輕輕的拿下了他手裡的飛刀,輕聲道:“李探花還是莫要低估公子的才能才是。既然是為李探花刻意配製的藥,又豈會讓人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