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應聲落地。同時墜落的,還有李尋歡的心。
他絕望的閉上了眼睛,卻沒發現自己的手臂,已經緊緊的箍牢了馨蘭的腰,越來越緊,緊的她痛苦的皺起了眉頭。
他是痛苦的。馨蘭當然知道。
他是不願的。馨蘭當然更知道。
但,自己又何嘗不是無奈的?
她的手緩緩的解開了自己的衣衫。
當衣衫滑落在軟塌,當她再次吻上李尋歡那緊蹙的眉頭、汗津津的額頭和滾燙的臉頰,她的淚,也悄然滑落。
世上沒有任何女人不在乎自己的貞 操。
正如世上任何一個像李尋歡這樣的男人都會格外的對曾經把貞 操交給自己的女人耿耿於懷。
她幾乎可以預見到清醒後的李尋歡會是怎樣的痛苦。
但,這件事,似乎從一開始,就已經沒有了回頭的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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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詩音早已疲累睡去。這一天之內發生的事情實在太多,她的體力和精神都已經難以負荷了。
聽著母親沉睡的呼吸,龍小云卻怎麼也睡不著。悄悄的睜開了眼,他便披上衣服,走了出去。
外室燈光昏黃,寂靜無聲,想必這裡的人也進入了夢鄉。
“你還沒睡?”龍小云還沒來得及鬆口氣,一個聲音突然響起,讓他猛吃了一驚。
龍小云定了定神,忙笑道:“您還沒睡麼?”
王憐花坐起身,手裡還拿著一副字畫,似乎方才他只不過斜靠著軟塌欣賞字畫而已。
他微笑著放下了字畫,揮了揮手,“你過來。”
龍小云無奈,只好乖乖的走到王憐花的面前。
王憐花伸手便搭上了龍小云的脈門。
龍小云緊張的縮了縮手,王憐花便不悅的蹙起眉頭,“你就這麼怕我?”
龍小云再也不敢動,只能靜靜的任他而去。
王憐花沉吟了半晌,才道:“你真想恢復你的武功?”
龍小云先是驚訝,而後連忙搖頭,“不……不敢。”
王憐花勾唇一笑,眉毛微挑,完全不相信似的反問:“是不敢,還是不想?”
龍小云咬唇,不說話。
王憐花嘆了口氣,復躺在了軟塌上,悠然道:“既然不想,我也不必費力氣了。你這身子,好好調理一下,活個二三十年,也還是可行的。”
龍小云臉色陡然刷白,鐵青,顫聲道:“你休要再這般嚇試探於我!上次我母親也是如此試探我,現在,我是萬萬不會再上當了!我聽不止一人說過,天下能救我的,除了早已歸隱的王老前輩,再無旁人。我現在已不報任何期望,所以我也根本不相信你有這麼本事!除非,你姓王!”
王憐花單手撐額,溫和的看著他,又是微微一笑,“我若姓王,又如何?”
龍小云一怔,“什麼?”
王憐花笑意更深,“我雖姓王,可是我並不老。你叫我王老前輩,我的確聽著有些刺耳。”
龍小云登時瞠目結舌,眼睛也瞪圓了,“你……”
王憐花笑著又坐起了身,拍了拍他的肩,笑道:“你母親沒有跟你說過麼?”
龍小云搖搖頭。她的確沒有說。只是安撫了自己一陣,她便沉沉睡去了。不知是她刻意隱瞞,還是她根本沒想到要提起此事。
王憐花笑了笑,“既然你母親都不曾跟你提起此事,怕是擔心你一旦恢復了武功之後會更讓人擔心。為人父母者,此心可以理解。既然你母親都不願你恢復武功,我看也就算了。”
說完,他竟愜意的又要倒下去睡。
龍小云噗通一聲,突然跪下,一把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