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表人才,腰纏萬貫,跟你又知根知底的,你們倆要是在一起,不就皆大歡喜了嗎?”
“你胡咧咧什麼呢?”樓雲一巴掌呼過去,一張俊臉在天邊晚霞映襯下微微泛紅。
燕離陌終於露出一抹笑意,他微微搖頭:“阿淳,你想得太簡單了,我跟他有揪扯不斷的牽絆,已經一腳踏入這修羅地獄,又豈是那麼容易抽身?你們不必管我,過好你們的生活就行了,等阿璟不再擔任太子師傅,你們三個就還像以前一樣做你們的風流公子,其他的事切莫操心。”
“那你呢?”
許淳聽不懂他話裡話外的意思,樓雲的臉色卻黯淡下去,他鬧了這麼久,無非就是為了讓他迴歸正道。可是燕離陌這人,說一不二,他認準的事,定會一條道走到底,即使頭破血流也不會迴轉。
“不是說了嗎,我要去修羅地獄啊?”
燕離陌坦然應答,讓人無法辨清他的真實心境。
許淳仍然皺著眉頭,燕離陌卻不再和他繼續糾纏這個話題,轉頭看向不知在想些什麼的樓雲,臉色凝重:“你以後沒事不要再進宮去了,沁妃和柔嘉公主是皇家的人,只要你不過分插手,她們自會無虞。”
樓雲想說什麼來反駁他,最終還是偏過頭去,緘口不言。
“我回房了,明天你們就下山吧。”起身站起,燕離陌繞到樓雲那一側出去,經過他身邊時稍稍駐足,將自己因為暖石而不再冰涼的右手放到他肩頭,輕聲說了一句:
“阿雲,謝謝你的好意,可是你知道我的脾氣,所以不必為我的事再讓自己困擾,好好養傷。”
晚霞漫天,涼亭中的兩人注視著那個在徐徐晚風中漸行漸遠的清瘦背影,相坐無語。
可是第二日,還沒等樓雲許淳下山,一個驚天訊息就傳到了清心寺。
早課過後,寺中前來拜佛的香眾越來越多,大都是京城中的官家夫人。她們在府中終日無事,求佛也是一種消遣罷了。
樓雲和許淳睡了一夜,昨日的惆悵心情都有些好轉,說著話走到前院,路過煙火繚繞的香池時,就看到一個穿金戴銀富貴逼人的胖婦人正在和旁邊的幾個人嚼舌根。
“你們聽說了嗎,今天宮裡發生大事了呢?”
“什麼大事,快說來聽聽。”“就是就是。
“我也是聽我家老爺隨口提了一句,好像是今天早上上朝,太子殿下說了什麼大逆不道的話,惹得龍顏大怒,聽說牽連不少人,皇后娘娘,還有太子近旁的人,處罰了好一堆呢!”
“真的嗎?”“唉,真是伴君如伴虎啊!”
“誰說不是呢?那位太子殿下進宮才幾天啊,前一陣子才在街上有幸見過一面,是個面相帶著福氣的孩子,沒想到命這麼苦。”
那幾個人還在你一句我一句地討論著,明明是與她們無關的事,也能說得這麼起興,大概也只有這群無所事事的婦人了。
樓雲和許淳卻都是臉色一變,對視一眼,兩人又轉身向後院而去。
燕離陌剛剛練完劍回來,額上還有細汗浸出,就被兩人攔住,將此事告之。
“這麼快。。。。。。”燕離陌聽了卻反應怪異,小聲喃喃了一句,他抬頭看了滿眼狐疑的樓雲許淳一眼,嚥下了後面的話,轉而說道,“我和你們一道下山,阿淳,你去找將莫莫帶來。阿雲,你去告知了塵一聲,一會兒我們在寺門口見。”說完他就要回了自己房間。
樓雲沉吟片刻,往方丈院子裡走去,許淳站在原地撓了撓頭,心中疑惑多得快要溢了出來。不過這會兒也沒人顧得上替他解惑,他只能按著燕離陌的吩咐去做,費了老大功夫才將那個傻子帶到寺門口。
“阿陌,為什麼要帶這個傻子出來啊?”
見燕離陌換了原來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