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承志可是在先祖皇登基時,策劃叛變暗殺先祖皇的第一人。當今皇上多疑,早早就將與柳承志有關的書籍、詩詞燒燬,只要有人敢私藏與他有關的字畫詩詞,一律抄家殺頭,如今這畫出現在伯府,咱們就是有一千個腦袋,也不夠砍!沒成想妍華你還大肆招搖,生怕別人不知道似的,竟敢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拿出來,如今這裡全是自家人,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還好說,要是讓外頭的賓客瞧見,老太君這壽宴也別過了,你究竟安的什麼心?”
這一說,嚇得趙妍華全身癱軟,她害怕得直搖頭,趙老太君已是胸悶氣短,南宮嫿忙幫她順背,微蹙眉頭道:“那些名人作畫,一般喜歡找同等名氣的人題詩,以增加畫的價值,想必李冬麟大師當時就找了柳承志題詩,連我都看得出這畫有問題,何況外頭那些心思多的御史言官?如今畫有問題,當務之急是想辦法解決,怪妍華也沒用。”
趙老太君氣得直搖頭,恨不得將這畫撕了,看著畫上那觸目驚心的詩,她老命都快嚇掉一條,她是鑑賞字畫的高手,早已確定這是柳承志的真跡,心裡愈加的討厭趙妍華。
小鄒氏也嚇得臉色蒼白,當即提議道:“要不,咱們把這畫燒了,一了百了,誰都不知道了。”
“燒了有什麼用?恐怕你的乖女兒早放出風,她得了這麼一幅名畫,要是一會兒官家夫人們要看怎麼辦?這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倒會徒增事端。”趙老太君還算有定力,現在是碰都不敢再碰那幅畫。
“那?咱們把詩改一下,在上邊花朵花遮掩?”小鄒氏心裡急得跟熬油似的,一時也沒了辦法。
“不行,李冬麟的畫大家都知道,多一筆少一筆都會成為人們懷疑的物件,你多栽朵花在那,不正告訴別人這畫有問題?且別人肯定知道這畫上有詩,只是不知道詩的內容,如果這詩偏生沒了,更容易引人懷疑。”趙老太君又否定了小鄒氏的想法。
南宮嫿轉了轉眸,突然看到桌上擺了一副硯臺,她忙起身將硯臺捧起,朝趙老太君走去,就快走到趙老太君面前時,她突然腳底一滑,身子一個趔趄,硯臺中的濃墨嘩的一下潑在那詩上,驚得眾人啊的一聲。
此時,南宮嫿也順勢摔倒在地,她慌忙的起身,在看到被濃墨染黑的詩時,一臉歉意的道:“外祖母對不起,都是嫿兒不好,走路竟看不穩,把墨汁灑在了畫上。”
趙老太君心神領會,見這畫上的詩全被遮住,一個字都看不見,這才鬆了口氣,和氣的笑道:“不妨事不妨事,誰還沒個栽跟頭的時候,既然畫都弄髒了,拿去儲物間掛著,有夫人要看,就說畫被不小心弄髒了,不好拿出來。”
其他人也心神領會的直點頭,一個個綻放笑容來,幫著趙老太君打圓場,南宮嫿拍了拍手後,突然看向趙妍華,輕聲道:“妍華姐姐,這畫是誰賣給你的?一般賣畫的人,不可能看不出這畫的問題,如果那人知道問題還賣給你,想必早在外邊侯著等看這幅畫了。”
南宮嫿這一提點,所有人又是一陣緊張,要不是她將畫弄髒,要是有心人設計,伯府當真逃不了。
趙妍華這下已是嚇得大汗淋漓,她想了想,輕聲道:“這是六福齋老闆宋春賣給我的。”
這麼一說,趙老太君算是明白了些什麼,六福齋是三王的產業,中威伯府支援的是太子,這畫定是三王派人弄的,目的是想除掉太子的羽翼。
南宮嫿也想到了這一點,不由得擔憂起來,她縱是再厲害,也敵不過這朝野之爭,幸好這畫被她發現,否則連侯府都會被連累,那背後的人好陰毒的心思。
“行了,這事誰也不許說出去,都給我閉緊你們的嘴,要有半絲風聲透出去,大家都得玩。”趙老太君冷冷睨向趙妍華,又道:“被人害了還給人數錢,等壽宴完,就去佛堂跪一晚反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