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兒子。
放著任何一個女人,都不可能接受別人的兒子進門,平白讓人進來惹禍生事端,所以趙氏很堅決的看向老太太,一派主母威嚴的拒絕道:“侯爺要納妾是常理,如果他納的妾屬於蒼祁律法範圍,我一定會主動替他張羅。但是,雪柔表妹好像是寡婦,寡婦又俗稱孤矜、鬼婆,這樣的人被人稱為不祥人。而且表妹夫家的人還在,又有外姓的俊哥兒,一般人會認為這樣的孤矜以為其夫主之魂魄,其夫的魂魄常魂婦身,有娶之者,必受其崇。故輒棄置不顧,無人再娶。我說的這個意思是,表妹的丈夫雖然死了,但魂魄一直附在表妹身上,一直跟著她,如果就這樣讓表妹嫁進來,她的丈夫必定要與侯爺爭奪表妹,而因為她的丈夫在陰間,他勢必會想法子把侯爺的魂勾去陰間,再到陰間與侯爺較量,所以世人都說,娶寡婦是民間一大忌諱。”
趙氏說到這裡,目光有些冰冷的看向林雪柔,她這麼一說,說得林雪柔身子都抖了起來,老太太見狀,正要插話,南宮嫿已經滿臉疑惑的道:“怪不得之前林姨總說做惡夢,會不會是林姨的前夫來夢中找她了,因為她的丈夫一直陰魂不散,捨不得離開林姨,所以林姨才半夜睡不著,我看就是這樣。”
南宮嫿不緊不慢的說完,林雪柔只覺得背脊發涼,連一向信迷信的老太太都抖了抖身子,那屁股坐在椅子上像十分不安要滑下來似的,臉色也迅速變得深紫起來,兩人面上都很難看。
這時,趙氏再加一把柴,配合著南宮嫿道:“民俗規定,只有男子喪妻續絃,才不忌寡婦,這樣條件對等。但侯爺並未喪妻,所以根本不能娶不祥之人,就算勉強可以娶,林姑娘也只能從偏門、後門或在牆壁上鑿個洞鑽進來,不能走正門、大門,因為不祥,出嫁時還要在半夜,且不能有鼓樂,一旦被外人看見,就是不祥之兆,有的看見了還要唾罵幾聲,在出嫁來的路上,還在半路上下轎子丟掉你以前的舊衣裳,意思是把你前夫的靈魂丟掉,不讓他跟著進侯府,方才能擺脫他的陰影,這叫再醮。這些都是蒼祁歷來的規矩,禮數不可廢,規矩不可破,老太太和林姑娘還請想清楚。”
趙氏早把這一套套的規矩打聽清楚,如今老太太這麼一問,她當即噼裡啪啦的說了出來,她絕不會讓林雪柔進門,就是老太太以死相逼要她進來,她也會讓她進到半路就脫一層皮,看她還如何心心念念要做別人的妾。
聽到趙氏一口一個不祥人的,林雪柔此時已經黑著一張臉,緊緊咬著牙關,尤其聽到要在牆壁上鑿個狗洞鑽進來的時候,她只感覺自己所有尊嚴都被踩在地上。
難道有兒子和死了丈夫的女人真的這麼難嫁,這真的是一件特別丟人又不吉利的事?
林雪柔將目光移向老太太,邊上的老太太陰黑著臉,暫時沒發怒,則是在思索趙氏的話,她如今和二房都還要靠南宮昊天,萬一貿然迎林雪柔進門,萬一跟在她身後的前夫剋死了自己的兒子,那她和二房登時就沒了靠山,這以後的日子還要如何過?
老太太十分迷信,這時已經開始思索趙氏的話,趙氏則淡淡看向林雪柔,眼珠無比的深冷,又道:“林姑娘可想好了?雖然侯爺答應,但為著侯府的將來著想,這事本夫人堅定的拒絕,如果林姑娘要一意孤行,那侯府這樣的小廟可供不起姑娘這樣的大神,林姑娘,對不住了。”
趙氏已經改口,不再叫林雪柔為表妹,可見她有多恨這個女人,原本大家是親戚,侯府好心讓林雪柔來住,她如果沒其他心思在侯府住一輩子都沒事,可她偏偏帶著個兒子要來搶這樣搶那樣,這讓趙氏非常的反感,所以,她對林雪柔也沒什麼好臉色。
這話聽到老太太耳朵裡,她當即覺得怎麼那麼的刺耳,便冷冰冰的抬眸,道:“慧清你這話也太過分了,再怎麼雪柔都是你表妹,你一口一個林姑娘的,是要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