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和親切。
只是桌椅的式樣他們還定不下來。桌子都是八仙桌,這點無可爭議,只是一個主張用酒樓裡那樣的椅子,看著高檔些;另一個認為椅子太大,還是和原來的小店那樣用方登或條凳好些,這樣可以多擺幾套桌椅。
莫鍾書笑眯眯地看著他們爭論,阿貴自從開起麵館後越來越能幹有主見了。他們現在的店面,地方足夠大,倒是不愁擺不下。不過莫鍾書今後還要租賃十多個店面,還不知道那些店面的大小,還是要在美觀實用的基礎上儘可能節省空間的。
莫鍾書想了想,提筆畫了個草圖,八仙桌的寬度減小了近一半,有點象前世快餐店裡常見的細長桌子。凳子看著有些小氣,但這兒的椅子多為交椅,佔地不小,因此莫鍾書畫了一把樣式簡單的靠背椅。如此,原來估摸著只能擺下二十張桌子的地方,算來應該可以擺下三十多張了。
這示意圖畫得簡單明晰,大富一看就懂,於是等莫鍾書說完他的要求,便將圖紙收起,找木匠定製去了。
莫鍾書裡外再檢視一番,剩下的事情大富和阿貴應該都能解決了,他便放心地丟開了手,任由他們發揮,自己去府學裡點卯去了。
秀才們進入府學之後,和以前在各書院裡讀書時不同,教授在府學裡和縣官升衙差不多,公座朱墨筆硯擺得停當,教授進來升了公座,學生們送書上來,教授只把那日子用硃筆一點,學生就下去了。學生多半還要自己另外延請先生指導課業或者自修。莫鍾書實際上還是跟著觀瀾書院裡的夫子們讀書。
雖然齊成章沒有多說什麼,但莫鍾書知道他和夫子們肯定是希望自己明年能順利透過鄉試。觀瀾書院每年都能出十個八個秀才,夫子們在他身上傾注了那麼多的心血,他們有理由要求他回報更高一級的功名。橫豎他現在也沒什麼大事可幹,所以自動自覺地努力溫書備考。
到了八月初一,預定的開張日子。
一大早,阿貴請的舞獅子隊便如約來到。這時候路上的行人還不多,兩隻獅子卻已開始對著店鋪上方的大片紅綢磕磕拜拜,引得路人駐足觀看。這時候的社會娛樂稀少,街頭巷尾的一點小動靜對老百姓都很有吸引力,所以澄州城裡每有新鋪子開張,大多數掌櫃的都會請來舞獅子隊熱鬧一場,為自己的鋪子壯壯聲勢。可是見慣了世面的澄州人卻還沒見過大清早就開始舞獅子的,這時店鋪還沒開門呢。
大富和阿貴、二柱、蘇直幾人合力掛起了長得象條龍一樣的兩千響大鞭炮。
辰時正,麵館開張的時稱到了。陣陣鞭炮聲中,大紅的綢子被扯落下來,一面長十尺寬三尺的匾額露出了真面目,漆得油黑髮亮的木板上,是五個黃銅鑄就的大字“莫秀才麵館”,五個字在朝陽中反射出金子般耀眼的光芒。五個字前面還有一枚紅色徽記,是一個書生打扮的人形側影,那書生手中端著以碗熱氣騰騰的麵條,麵碗下方是一個赤紅色的篆體“莫”字。
這招牌一亮相,旁邊看熱鬧的人就嗡嗡嗡地議論開了。
有點功名的讀書人都很在意他們的臉面,即便只是個沒有廩膳銀的三等秀才,即便家裡已經窮到揭不開鍋了,也不願做生意,認為做買賣折辱了他們的身份。如今商人地位低微,稍為有點權勢地位的人都不會自己出面去打理生意,比如說,歸德候府的幾間酒樓客棧金銀鋪就全都掛在幾個奴僕的名下,只不過那些奴僕是祖祖輩輩都在侯府伺候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