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刷的就湧進好幾個侍衛,手都按在刀柄上,只等一聲令下就要衝上來拿人。
我手心裡沁出汗來,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我不想繼續跟他胡攪蠻纏下去,就只好賭一把。賭以前沒有哪個女人會在他這種男人面前發飈,賭他會愛新鮮,賭他不會因為這種事就殺了跟瑞蓮姑婆長得如此相像的我。
但我還是有點怕,畢竟他是那樣一個名聲在外的暴君,我不知道他對一個女人的舊情可以讓他容忍到什麼程度。
結果他抬了抬手,身後的太監垂下頭,退了一步。那些侍衛也都退了出去。
我鬆了口氣,這代表我賭贏了麼?
章五 初會2
昶晝揮手遣退了所有的內侍宮人,這才抬起一雙烏黑的眼看向我,低低又喚了聲:“瑞蓮……”
我翻了個白眼,“我不是……”
“我知道。”他打斷我,伸過手輕輕撫上我的臉,“瑞蓮沒有你高,也更年輕一些,她絕不會像你剛剛那樣發火,她溫婉得就像一枝江南柳……”他頓了一下,聲音低下來,“最重要的是,三年前,她已經死了。就在我懷裡,嚥下了最後一口氣。”
這聲音和之前那樣的熱情如火不一樣,低沉喑啞,帶著無盡的悲愴與憂傷。
我不由一怔,目光正望進他眼裡,只覺得那兩隻眸子就像兩汪深潭,有著空虛與孤獨構成的黑洞,看久了,就好像不由自主的要被拖進去。
就在我幾乎要失神的時候,他的目光卻突然冷峻起來,手亦已經滑到我的頸上,沒有用力,但是分明扼住了我的咽喉。
我又是一驚,才要出聲,他已一字一字緩緩道:“不管是誰派你來的,不管你想做什麼,朕說你是瑞蓮,你就是!”
我愣住。這是他第一次對我自稱“朕”,但令我愣住的卻是他說的話。
楞了半晌,我笑起來。笑得眼淚都快流出來了。
這件事多好笑?我自以為憑我自己什麼都能應付,結果卻只能聽任餘士瑋擺佈。餘士瑋自以為自己的計劃天衣無縫,結果呢?結果呢?
這個皇帝,根本不是他想象中的那種膿包!
他等著我笑完,然後冷冷道:“不要說你不知道朕是誰,不要說你只是很偶然的路過那裡。”
他站起來,捏著我的下巴,令我微微抬起頭來仰視他,看了一會才繼續道:“為什麼會有這樣一張面孔出現在朕面前,大家心知肚明。你之所以現在還能站在這裡,不過是因為朕剛好也想要這樣一個人。”
很顯然,不論餘士瑋的這個計劃怎麼樣,這位傳聞裡不學無術奢淫殘暴的皇帝陛下都已經早有防備,而且決定反過來利用它。
“長得真像。”他輕輕道,手指緩緩拂上我的臉,“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朕的瑞蓮。”
我又笑笑:“我可以說‘不’麼?”
他也笑笑,冷笑:“你想死麼?”
我還能怎麼樣?但是到了這個處境,我是姑婆的侄孫女這種事情,自然也就不好再說出口。
那麼,如果,他要向我求歡的話,我要拿什麼藉口來拒絕?拒絕不了怎麼辦?
我看一眼他,看一眼那邊錦衾繡褥的大床,感覺自己的雞皮疙瘩又冒出來了。
章五 初會3
昶晝像是覺察到我的心思,伸手把我頭上那些髮飾都撥了,將我一頭長髮放下來,執起一縷來,放在鼻端,輕輕地嗅,眼角也瞟向那張床,依然冷笑道:“你是怕呢?還是在期待?”
他雖然是在冷笑,但這動作卻實在太曖昧,靠得也委實太近了一點。
那一時間,我突然想起程同。
程同是我第一個,也是至今為止唯一一個男人。我的第一次,是三年前,他生日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