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像她……”
沈墨頓了頓,瞥了一眼黎子何,見她擰著眉頭,撫了撫眉頭輕笑道:“不記得了……她長什麼模樣,不記得了。”
黎子何突然覺得不知該哭還是該笑,沈墨會這樣說,是安慰她麼?見她問他曾經喜歡過的女子,怕她心有芥蒂所以說不記得了?可偏偏她就是那個女子……
“當……”黎子何話剛出口,想問他,當年曲哥哥刺殺平西王,到底怎麼回事……
曲哥哥刺殺平西王,緊接著沈墨因守孝退婚,這麼乍一看來,黎子何的第一反應便是曲哥哥因為自己不想嫁沈墨而去刺殺,可是仔細想想,曲哥哥不是那般魯莽之人,倘若真要殺人退婚,直接殺沈墨,不是來得更容易?殺了平西王,倘若沈墨是固執之人,不肯退婚,他們也無話可說……
更何況,曲哥哥武功並不算太好,至少是比不上沈墨的,平西王身邊也不可能毫無強人,那麼,如何能順利殺了平西王?
所以當年她甚至想都未曾想過,平西王之死會與曲哥哥扯上關係,她一直以為,曲哥哥所說的幫她,是哄她開心而已……
到了嘴邊的問話被黎子何嚥了下去,從前她對自己瞭解季府的程度從來不加隱瞞,也不介意沈墨會懷疑她的身份,可如今,她突然怕了,倘若沈墨問她,如何知道這麼多,她該如何回答?
“藥好了麼?”黎子何轉了話頭開口問道,只有先養好病,尋機去桃夭殿,曲哥哥當年定是怕自己擔心才瞞住,可姚兒……他未必會瞞……
如若平西王並非曲哥哥所殺,她與沈墨之間,便少了這道橫亙的家仇,會不會……至少,能保持如今這種狀態……
“來。”沈墨拿住藥碗,遞到黎子何嘴邊。
黎子何一口喝下,快速從袖間拿出什麼,塞到嘴裡。
沈墨柔笑:“糖果?”
黎子何點頭:“一一給的。”
“一一?”
“季一。”
沈墨緩緩點頭,笑道:“原來你也吃糖果的。”以前見她喝藥,從來都是眉頭都不皺的一口喝下。
黎子何輕笑不語,將腦袋輕輕靠在沈墨肩上,用力吸了吸鼻尖的藥香味,倘若,一直是苦的,即便再苦,也都無所謂,可嘗過了甜,誰還願一人品嚐嗜骨的苦痛?
視窗忽的襲進一股冷風,黎子何一個寒顫,便看到眼前跪了一名御林軍服飾的男子,拱手道:“公子。”
黎子何明顯見他略為怪異地瞥了自己一眼,縮了縮腦袋,打算離沈墨遠點,被他一手扣住,牢牢靠在他胸前,聽到他低沉的嗓音從胸腔透到耳膜:“如何?”
“御林軍中只餘三十六名暗部兄弟。王爺三日後入雲都。這是公子要的東西。”
三句話,簡單幹脆,男子從袖間取出一個黑布包裹,放在桌上,仍是跪著候命。
沈墨拿過來,沉聲道:“退下。”
男子拱手略行一禮,身子一竄,人便沒了蹤影。
黎子何眨眨眼,不解道:“他剛剛那意思,你在御林軍中的人,還未被完全清除?”
“嗯。”沈墨點頭,若一舉被雲晉言抓盡,也太容易了些。
“那這個?”黎子何看著那個黑色小包裹。
沈墨低笑,慢慢開啟黑色裹布,是一株草,四片葉子如扇子般展開,中間是詭異的藍色,越往外沿,漸漸變作綠色。
黎子何接過來,是,藍顏草。
次日,正當黎子何想著如何找理由去梨白殿時,蘇白遣人來傳他了,黎子何拿好了藍顏草,毫不猶豫跟著宮女過去,這草可離土半月,半月一過,馬上枯萎。
梨白殿仍是一片奢華,隨處都可看到皇上專用的東西,曾經的妍霧殿冷清,桃夭殿鬧騰,現在的梨白殿,則是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