醜小鴨。豬叫應該是幗幗叫才對。”小金狼不屑的糾正。
“才不是!一點也不像,你再叫一次。”
小金狼倏地住口,扮了個鬼臉。
“少來!我又不是笨蛋!想拐我?”
“你當然不是笨蛋!你是豬嘛,瞧瞧剛才誰在學豬叫嘍。”朱水戀笑得好陰險。
“你狡猾、陰險、苛薄!我朗舅舅不會喜歡你這種可怕的凡婦俗女,你停止迷戀吧,省得以後更傷心。”這倒是由衷之言。
朱水戀神色一凝。
“我單戀又礙著誰了?”
小金狼不可思議道:“你從來不考慮差異性就去單戀別人嗎?你們性情不合、背景不合,甚至是生命——你們人類不修道法,壽命頂多一百年,而我們狼族可以隨著不斷的修行延長生命,雖然不可能與天地同朽,但比起你們來說,也算是長生不老了。”
朱水戀叉腰道:“只是單戀幹嘛想那麼多?”是呀!這些根本不必想,但她的心情為何卻大受影響?
“佑佑,別說這個啦,八字又還沒一撇。”於悠輕聲阻止,不忍見水戀眼中閃過痛楚。
“悠悠!你忘了我告訴過你你家祖先的愛情故事了嗎?當年你家先祖管又寒也是這麼被一個單戀他的韓家少女拐上手的。任何一種單戀都不會只滿足於這個情況,誰都會往進一步的可能去努力。”
“殷佑小朋友,這會兒你又像個世故的大人了哦。”季曼曼微笑提醒。
小金狼別開臉,咕噥道:“反正早死心早好啦,我不希望你們兩人受傷害。對誰而言都是一種殘忍。”
韓璇眼見氣氛不佳,起身主導話題的方向:“首要之務,便是想法子召回‘月’。有什麼法子可以讓‘銀鈴印’的氣場產生驟變,吸引白逢朗回來呢?”
小金狼苦起臉。
“可惜我的氣息太弱,法力全無,否則將印子移轉回我身上這種變化,可以吸引我舅舅前來一探究竟的。現在唯一的方法就是等黑威來攻擊我們,代價是死亡。”
“這幾天你們儘量住在‘殷園’裡。敵人的事,由我與元旭日負責。”韓璇下指令。
“你又想去誘敵了?”朱水戀不贊同的問。
“雖打不贏,但肯定死不了。”韓璇有這層篤定。
“為什麼我們總是待在大後方?”朱水戀極度不滿。
“因為,”韓璇對四張仰望她的面孔道:“當你們沒有能力當戰士時,唯一該做的就是——別礙事。”
沒有小金狼預測的那麼悲觀,因為白逢朗很快地又回到臺灣這塊土地上。
此刻,清晨七點,他站在朱水戀的床前,看著她活潑生動的臉蛋難得的呈現寧靜純稚的面貌。再怎麼性格強烈的人,在睡眠中都是沉靜的吧?
十日來在大陸各省各群山間找尋同伴以及線索,片片段段的得到一些,但還不足以湊成可追尋的脈絡。原本他該花更多時間在大陸,直到有了結果為止,但日日望著那忽強、忽弱的咒氣,知她心緒起伏大,不自不覺也擱在心中掛記著了。
她實在是個奇特的人類。來人界十數日,也算接觸了各式各樣不同的人,只證實了一件事:朱水戀是人類裡的例外。並不是所有人皆演變成她這般特別的性格。五百年不曾來過人間,什麼都變了、更替了,就只有基本的人性不會變。至少絕大多數的人仍是他所熟悉的模樣——對陌生人好奇而矜持;防備戒慎,不輕易熱絡,但又超乎交情的探問別人底細。該是這樣的,不是嗎?偏偏她成了例外,教他印象深刻。
這十日來,她因何意志消沉?又因何而欣喜或發怒?大起大落的心緒由白氣的強弱上明顯可看出。因為變化得大,今他不由自主注意起來。
於是他決定來看她,畢竟她是他在人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