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第一個朋友。尋找小王子的事刻不容緩,實在不該有絲主懈怠的,因此,打聲招呼就夠了吧?又或者,見她無恙就該走了?也就是現在……
思忖間,已失去選擇立即離去的權利,因為朱水戀突然睜開眼。在清晨七點醒來,需要一點點反常,畢竟她向來賴床賴到最後一秒鐘。幸而她最近因為心事滿腹,所以作息不太正常——“白逢朗!我的天!”她簡直像裝了彈簧般的筆直跳起來。
“早安。”他溫和從容的道早。
“早。咦?你應該沒有我的鑰匙才對。莫非你真的是變過來的?”她看著上鎖的房門,再看了看同樣上鎖的落地窗,確定他不是從任何一個可能的入口進她閨房。
白逢朗微揚了下眉峰,她如何知曉他是“變過來”的?並且無半分異色?誰曾對她提過什麼嗎?
“真是太好了!我們都不知道該怎麼把你請回來呢!”朱水戀逕自欣喜道:“幸好你沒一去不復返,捨近求遠的去找我們老祖宗的墳墓,二十代找下來,包你找到吐血。這都得怪那隻笨狠,誰教他故作神秘不肯說明這印子的功用。”
“笨狼?”他俊目一凝,切入重點低問。
“就是殷佑呀!它說你是它表舅,真的假的?你們家怎會有那種不肖基因?”
“你是……朱家的後人?”追查十日以來,他打探到四個家族分別為管、韓、朱、季四姓人家。而四家族的族譜上記載了歷代長孫(女)須肩負某項傳承重任,想必是守護殷族氣揚一事了。而朱水戀……原來是朱家後代。
“是呀!第二十代長孫女。你聞不出我身上流有殷佑他父親的血液嗎?聽說當年金狼王用他寶貴的血與壽命救回我們老祖宗的命,而那血液只流在歷代長孫的身體中。”她笑道,沉迷在他溫煦如春陽的氣息中。
白逢朗平和的面孔上染上一絲急切與喜悅——“小王子被四家族守護著?那真是太好了,非常感謝你們的情義。我能馬上看到它嗎?我必須知道它現在的情況如何——”
“咦?你不懷疑一下,竟然就相信了?要我是壞人企圖引你去送死怎麼辦?”朱水戀喜歡他溫和真誠的性情,但又忍不住代為擔心這種人若被拐去賣掉恐怕還呆呆向人道謝。現在世道多險惡呀。
“不會的。”他微笑。一時不好說明他能分辨不同氣息,並由散發的氣息裡去感覺善惡。而她,是清朗之氣。
“還沒遇到前,誰都會這麼說。走吧!我們一齊變不見,把我變到‘殷園’吧!”她雙手大張,明亮的大眼滿是飛天的幻想,躍躍欲試不已。
白逢朗實在不忍心潑她冷水,但不得不開口道:“據我所知,開放的二十世紀末還不時興裸體外出,所以你應該先著裝——”
“啥?呀……”發愣過後,才猛然發現自己是一絲不掛的,她尖叫著抽來床單裹身,並嗔視那個大吃冰淇淋還能面不改色的傢伙。
但白逢朗似乎並不清楚自己得了什麼好處,接著說明道:“而且,你不曾修煉過法術,身體承受不起移形術所帶來的壓力。所以,得麻煩你開車了。”
“可、可是……神話故事裡……”由於他一臉的坦然,無視於她凹凸有致的美色,害她想討回一點清譽損失的公道都顯得師出無名。再聽到騰雲駕霧的心願不能達成,不由得想舉牌抗議了。
“那些神話故事並非我狼族所撰。”他頗感歉意的表明無能為力。人類的身體太過脆弱,不該圖求超出體能所能負荷的冒險。
“OK!OK!我瞭解了。白先生,麻煩入境隨俗一下,也許本人的身材入不了閣下法眼,但你還是禮貌迴避一下的好。”從衣櫃裡找齊了衣物,她客氣的要求得到一點隱私。
似乎在到此刻,白逢朗才明白她的驚惶所為何來。他再度看了下她裹著床單的身體,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