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
一直忙到了下班,她本想去安誠家裡探望一下,誰知接到了一個意外的電話。
“陸小姐,我是謹年的母親。”
(八)聚餐
忻顏又一次來到柯家。
柯夫人依然彬彬有禮,親自替她沏了茶。忻顏卻莫名地想笑,雖然還是稱呼她陸小姐,柯夫人卻並不知道她這是第二次來。
忻顏選擇由她先來開場,彎眼一笑:“柯夫人,您有話請直說。”
柯夫人微微有些詫異,繼而微微笑了笑:“你和你妹妹很不一樣。”
“不一樣嗎?”忻顏反問了一句,笑容很淡然,“大家都說我們長得很像。”
柯夫人說:“長得像,但是性格不一樣。”
頓了頓,又說,“陸小姐,那我就直說了吧。對於你妹妹過世的事,我也感到非常難過,但是你和謹年的事如果傳出去會給柯家帶來很大負面影響,當初我花了很大的力氣才壓下來。謹年性子倔,一直鬧著要跟你結婚,和家裡抗爭了好長時間。說實話,我原本不是有門戶之見的人,若你是別人,我也就同意了。只是,物件是你……很抱歉,陸小姐,為了柯家的名譽,我不能同意你們的婚事,希望你能跟謹年有個了斷。至於補償,陸小姐儘管提。”
忻顏越聽越想笑。上一次來,柯夫人還說“我們這種家庭不能接納你”,現在倒成了“我原本不是有門戶之見的人”。柯夫人的太極功力真是越來越讓人佩服。
忻顏繼續淡然地笑著,“我也很抱歉,柯夫人,只怕我幫不了你。”
聞言,柯夫人眼睛一抬,那一瞬的眼神有些凌厲,語氣卻還是溫和的:“我勸陸小姐不要一意孤行。”該有的輕重都已化在話裡。
忻顏卻不甚以為意:“我從來都沒想嫁入你們柯家,倒是我想拜託柯夫人,勸勸謹年,不要再來糾纏我,不要再……”斟酌了下,笑著說,“一意孤行。”
柯夫人有些訝然:“你……”
話還沒說完,謹年突然推門闖進來,惱怒地質問道:“媽,你這是做什麼?”
忻顏站起身來,對一臉詫異的柯夫人說:“換你們聊。柯夫人,我先告辭了。”
柯夫人終於卸去了那層溫婉的偽裝,怒視著她:“是你把謹年叫來的?”
忻顏笑了笑:“我希望柯夫人的慈母之心直接用到謹年身上比較好,用在我身上只會適得其反。再見。”
走過謹年身邊,他忽然抓住了她的手腕,神色有些慌張:“忻顏,你不要聽我媽說那些,無論怎麼樣,我都要跟你在一起。”
柯夫人臉色很難看,加重語氣喚了聲:“謹年。”
忻顏低頭看著謹年抓著她的手,指節分明,纖長白皙,有些像女孩子的手。之前忻悅就一直嚷著說,她最喜歡謹年的手,特別是在彈鋼琴的時候,如精靈般飛舞,讓人著迷。
她淡淡的說:“謹年,你大概都不記得今天是什麼日子了吧。”
謹年一怔。
忻顏心中一酸。他果然忘了。
“今天是忻悅的祭日。”
掙脫他的手,離開了柯家。
謹年最終沒追來。
忻顏清楚地聽到柯家傳來的爭吵聲,隱約還有扔東西的聲音。
忽然覺得,S市的冬天有些寒冷。遠比B市更寒冷。
半夜接到謹年打過來解釋的電話。
忻顏剛哭過,又喝了點酒,有些心不在焉,不知道自己跟他到底說了些什麼,只知道她一直惹他不高興。反正她和謹年的現狀就是如此,惹怒他,再讓他折騰自己。其實惹怒他她一點快意都沒有,她自己也疲倦的很,只是在想,也許忻悅看見了會有快意。
我有罪。若她是個虔誠的教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