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肯定這就是黃芪,但是紀永靈還是打算裝一裝,想試探性地問問紀滿川。
不過還沒等她開口,紀滿川已經無比驚喜的喊起來:“這就是黃芪,絕對是黃芪!”
紀滿川用路邊枯草將這棵碩大的黃芪連葉帶根往扁擔上一綁,樂呵呵地挑著水健步如飛往家趕。到家來不及倒水就喊紀老爺子和老太太。
紀老爺子也才從地裡鋤草回來,見紀滿川扁擔上捆著一個小樹根似的東西,便走了過來。
紀滿川輕輕解下黃芪,急急連聲問道:“爹,這是黃芪,不會錯吧?”
紀老爺子粗糙的大手小心地捋過這支粗細均勻的黃芪,看著上面不整齊的紋路,皮孔明顯,肯定道:“是黃芪,而且應該是少見的九斤黃。”
紀老太太也圍過來,聽到九斤黃,驚呼道:“啥?九斤黃,那豈不是比一般人參都貴。”
“比人參貴,我的老天爺啊!”四嬸胡喜容剛喂完雞,聽到紀老太太的話,也驚道。
紀老爺子小心捋捋黃芪的根鬚,將其放在地上,對一家人說:“咱這地兒,黃芪少,但也不是沒有,只不過這麼粗,這麼大的黃芪,就是放在西邊產黃芪多的地兒也是極難得的。”
一家人聽了更開心了,連在窯洞裡坐月子不出來的賈蓉花,聽到院子裡的說話聲,也都十分高興。
胡喜容有點羨慕地看了一眼紀滿川,道:“還是他三叔運氣好。”
紀滿川聽了,不好意思地撓撓頭,“我長這麼大,也沒挖到過幾次黃芪,天天去挑水往那過,都沒發現這玩意,這次還是靈兒發現的。”
“靈兒真是有些運道在身的,她也就是三四歲的時候,我帶她去山溝裡碰到過,那還是很小一顆,現在又能碰到這麼大的,真是運氣好。”紀老爺子朝著紀永靈滿眼讚歎道。
紀老太太楊氏當下拍板,讓紀滿川明天拿去集市上賣。
這個時代,農村人家一般都吃兩頓,早上起床幹活,幹到巳時,也就是現代的10點左右才吃早飯。然後又是繼續幹活,除了三伏天中午可以歇一陣,不然一直幹到下午申時,也就是現代的下午4點左右吃晚飯,飯後也是不停歇,繼續忙碌,一直到天黑。
所以,對於農村人家來說,活是永遠都幹不完的,每天睜眼就有活等著。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沒有詩情畫意,有的只是喘口氣,第二日更好的勞作。
紀永靈從雞一叫就開始忙碌,早已是餓得前胸貼後背了。
楊氏叮囑紀滿川收好黃芪,招呼大家用飯。雖然只是一人一碗清水面糊糊,一人兩個黑麵窩頭,但大家都是吃得津津有味。
飯桌上,紀滿川想起自家媳婦賈蓉花的叮囑,於是問紀老爺子道:“爹,給小丫起個名吧,娃娃見風長,胡亂叫著,娃娃都不知道叫誰。”
紀老爺子嚼了嚼嘴裡的菜糰子,思索一下道:“就叫永安吧。”
紀滿川趕緊記下。
其實紀老爺子也是識些字的,雖然牛家莊窮,但是大家都崇尚讀書認字,有點餘力的家裡都會送孩子去私塾先生那裡認幾個字。
紀老爺子也曾把紀老大和紀老三、老四送去私塾念過一陣,所以紀老大才能去縣裡找到活幹。只是紀老二,當年因為種種原因,沒去成私塾。
吃完飯,紀永靈幫楊氏等人打掃完,鑽進賈蓉花的窯洞,和母親分享了一下挖到黃芪的喜悅,隨後,偷摸從儲備倉拿了些女性奶粉。
甜滋滋的奶香味驚得賈蓉花直嘆:“這怕是神仙喝的東西,實在是太好喝了。”
母女倆閒聊間,紀永靈說起碰到麥花的事。
賈蓉花嘆口氣,道:“這女子是個苦命的,五六歲死了娘,爹不疼,奶不愛,燒火做飯洗衣服啥都幹。後來後孃進了門,更是拿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