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大睡,這一睡可就睡到了第二天日上三竿才迷迷糊糊地醒了過來,只苦了照顧了他一宿的陳瑩瑩。
“爺,您起了?”胤祚起床的聲響驚動了俯在床頭的陳瑩瑩,她急忙起了身打算侍候胤祚更衣、梳洗。
“傻丫頭,別瞎忙乎了,乖,去睡一會兒。”胤祚眼看著小丫頭的黑眼圈,不禁有些心疼,趕忙自個兒洗漱去了,正用著王府送來的早膳,就聽到王繼業那大號地嗓門響了起來:“程兄早啊,今兒個一早家父見程兄未起,已出門辦事去了,要晚上才回,要不咱兄弟倆再找個地方喝幾杯?”
“撲”胤祚一聽還要喝,登時被噎了一下,嘴裡頭正嚼著的白粥登時就噴了出來,咳了幾聲才算平緩了下來,眼珠子一轉,正看見在一旁偷樂的清松,頓時來了主意,笑呵呵地道:“王兄地酒量。小弟可是甘拜下風地了,不過小弟身邊這位可是酒國英雄,那酒量之大,只怕王兄拍馬也趕不上。”
王繼業於喝酒一道向來沒有個對手,也就是胤祚還能頂一下子的,這回聽說有這麼一位酒場高手。那可就來勁了,看清松拱手為禮道:“請教閣下尊姓大名?”
清松確實能喝,以前在江湖行走時也是常喝,不過自打跟隨了胤祚之後就極少沾酒,胤祚也不知道他的酒量究竟如何,純粹是瞎蒙的,只求趕緊將這二位都打發出去,省得礙手礙腳,他自個兒也好去尋王熙鳳。
清松客氣地回了個禮道:“在下程清松,並不怎麼會喝酒。我家公子過譽了。”
王繼業哈哈大笑道:“能不能喝,試過便知,嘿。某些人嫌咱們礙事,得,咱們喝酒去。”一把拉住清松便要向外而去。
清松的武功比之胤祚還強三分,又如何是王繼業能拉得動的,可架不住胤祚在一邊瞪著眼,滿臉子不耐地神色,也就只好隨王繼業一道喝酒去了。
靠!這王老哥看起來粗,心還挺細的,連這都被他看出來,那鳳兒……胤祚一想到王熙鳳那張俏臉。飯也吃不下去了,隨便拔了幾口,緊趕著梳洗了一下。急急忙忙地就向王熙鳳的小院走去,剛走到院門口,就聽見一陣琵琶聲傳了出來,仔細一聽,卻是首《傍妝臺》。曲調哀怨惆悵。悽楚纏綿,旋律委婉柔美。如歌如泣,述說著對親人地思念之情,令人聞之神傷。
曲調雖憂傷,可內裡卻又帶著一絲的期盼和一分的迷茫。胤祚深通音律,自然是聽出了其中地意味,心中猛地一跳,明白了王熙鳳曲中的意思,正尋思著該如何叩門而入,卻又有些心慌意亂,在原地轉了老半天,一跺腳趕回了自己的小院,從行囊裡拎了古琴又轉回了王熙鳳的小院外,席地而坐,將琴放膝上,手指輕撥琴絃,一首《鳳求凰》悠然而起,再配上胤祚那略帶低沉地中音緩緩地吟唱著:
有美人兮,見之不忘。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
鳳飛翱翔兮,四海求凰。無奈佳人兮,不在東牆。
將琴代語兮,聊寫衷腸。何日見許兮,慰我旁徨。
願言配德兮,攜手相將。不得於飛兮,使我淪亡。
院內琵琶聲嘎然而止,片刻之後只聽院門輕響,王熙鳳慢慢地行了出來,默默地站在一旁,聽著胤祚地歌聲,一雙大眼中波光閃動。片刻之後,胤祚手指一劃琴鉉,一曲終了,抬起頭看著王熙鳳,臉上帶著淺淺地笑意。兩人彼此注視著,誰也沒有開口說話,此時語言似乎有些多餘,眼光就能溝通彼此地心意。
正在此時無聲勝有聲之際,院門內探出幾個小腦袋,卻是王熙鳳地幾個貼身丫環,眼瞅著這場景,各自做著鬼臉兒,嬉笑開來,頓時驚醒了正暗通款曲的二人,王熙鳳羞紅了臉,一扭身便打算跑回屋去。
得,這回要是再讓她跑了,那下次機會還不知道要等到何時呢。胤祚可不想錯失瞭如此的良機,低低地叫了聲:“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