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傑,除此之外,似乎無論到哪裡他都會是少了一根筋的模樣。
正如眼前。這在他國宮廷以一人“單挑”數千人的勇氣,放眼天下,也唯有他能做得出。
正自琢磨時,耳畔卻忽聞姑姑的聲音。
“齊大非偶之事已去三年,如今楚公子非要在眾目睽睽下再次提及,不覺失了厚道麼?”姑姑的話柔中帶針,刺的不是我,卻也讓我聽得驚出一聲冷汗。
鬧了半天,竟是為了我?!
只是怎麼就莫名其妙、無緣無故牽扯到我身上來了?
我擰了眉,不解地望著無顏。他勾唇一笑,眸子瞥向我時,神色間略微有些無奈。
既從他這裡看不出什麼,我咬了咬牙,硬著頭皮再次看去殿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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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姑的話對我有影響,對公子凡羽卻沒有丁點作用。
只聽他大笑不已,朗聲道:“王后請別見怪。我只是說南宮於我的重要,正如齊國夷光公主於公子穆。夷光公主三年前因‘齊大非偶’的傳言而失美名於天下,但公子穆卻並不介意,三年後依然派使前去求婚,足見其誠心真意。
而我也是如此。昔日夏宣公在位時曾與我父王為我和夏國南宮公主定過婚約,那麼縱使她不在夏國宮廷四年,不當夏國公主四年,我也依然當她是我未婚的妻子,此約不毀。如今好不容易在晉庭遇到了傳言中曾帶她離開的夏國公子意,我為了我的未婚妻子,自然要向他問個明白。”
這一段話看似張馳有度,有理有據,但這聞所未聞的對比卻聽得我好氣又好笑。公子穆待我,哪裡曾有半分相敬如賓的真心?
還有凡羽與南宮……
我斜眸看了看當中而坐的夜覽,不禁暗暗心憂。
現在看來,今夜的宮宴註定不能平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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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覽的面色清冷如素,睨眼看向凡羽時,目中寒芒微動。
南宮的失蹤是他的死穴,豈能容人當眾提及,尤其是公子凡羽這樣的論調。
“放肆!本宮說過,這殿間沒有什麼夏國公子意。”姑姑厲聲一喝,唬得那些悄悄抬頭觀望殿間形勢的賓客們又趕緊低下頭去。
凡羽不答,只低眸望著夜覽笑,口中道:“君王之言,一諾九鼎。如若晉王能當眾說一句今夜宮宴上沒有夏國公子意,此事便罷,我還願馬上以晚輩身份向王后賠罪。”
他這麼一說,殿裡有些膽子稍微大一點的,又開始忍不住拿眼偷偷地瞥向夜覽。
看他們疑惑的眼光,想來是從不知夜覽真正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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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覽兒,不得無禮,坐下!”殿間突地響起一聲清和的低喝,語音淡而啞,但威儀凜凜,震得我也恍回了神。
回頭望去,只見夜覽不知何時已站起了身,正與凡羽對峙著,深湛的目光似夜揉碎眸中。
晉襄公既然發話,夜覽怔了怔,半響後,只得脹紅了臉悻悻坐回原位。
眼見夜覽落座,晉襄公招來內侍囑咐幾句後,殿間隨即有刺耳的聲音高高呼起:“所有賓客請移駕風清宮另行宮宴,宮宴由太子望主持。其餘諸國公子、絳蓉公主、以及夜駙馬的兩位朋友請暫且留下!”
夜駙馬的兩位朋友?莫不是說我與無顏?
我回眸和無顏對視一眼後,兩人皆不由自主地搖頭笑了笑。
我的笑有點澀,無顏的笑很是無謂。
我笑原來自己早在別人的算計掌控中,卻不知無顏笑是為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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賓客、宮娥、內侍、舞婢數千人在片刻內魚貫而出,轉瞬間,滿殿空曠,唯剩下了十餘人。
砰然聲響,宮門緊閉。
關門的瞬間,餘下諸人的目光皆望向坐在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