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氣道:“管他是誰呢,這個時候來就是來找死!”
“說的好,管他是誰,凡是滿清的狗官都該死!”
“明天提前讓這狗官過小年!”手裡把玩著炸彈的年輕哨官嘴角挑出一絲殘酷的笑容。似乎他手裡的不是炸彈,而是祭灶王爺的麻糖!
面沉如鐵的男子問道:“弟兄們的彈藥都發了嗎?”
“發是發了,不過每人只有五發子彈,不過癮啊!海山哥,你能不能想辦法,搞幾門炮來?大風起兮雲飛揚,新軍大炮轟他娘?”劍眉星目的男子嬉皮笑臉的把玩著炸彈道。
“陸凱,你不要節外生枝,我聽說你和馬炮營在套磁?想騙一門大炮?馬炮營不比咱們,何足道安插了不少人,自吹是鐵門栓,針插不進水潑不進····子彈不夠,咱們就先打武庫···正所謂君不密···”鄺海山苦口婆心的道。
“你是不是又想說,君不密則失臣,臣不密則**?鄺老大,你就那麼怕我**?”陸凱笑道。
鄺海山皺皺眉頭,陸凱這副混不吝的憊懶相,他還真是有點看不慣,但是這不妨礙他們倆是最好的朋友!
“今天,就用那個狗官的血,給戰旗壯壯行色!”鄺海山開啟一個櫃子,裡面赫然也是一面紅底黑星的鐵血十八星旗!
火塘裡的火苗猛的跳高了起來,鮮紅的戰旗把幾張青春逼人的臉,映照的格外英姿勃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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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冰火兩重天
新軍的大校場上,五百多人挺著腰桿,站的旗槍般筆直。步兵刺刀映照的眼睛發暈,馬炮營的馬匹鼻子噴著熱氣,蹄子不安的刨著腳下的泥土,一磅的格魯森快炮、十二磅的克虜伯大炮擺了一排,剛剛擦去油泥的炮身泛著幽藍的光。
這大清朝的兵從當年的武衛軍開始,論起打仗那是一千一萬個不行,但是要說軍容整齊正步踢的漂亮,那連洋人都比不上咱大清。當年西洋各國的軍官參觀武衛軍的時候,都認為這是一支舉世罕見的精兵,結果八國聯軍一來就露了怯,這些丘八大爺軍姿、正步、翻壕、越障什麼都練了,唯獨忘記練習打槍了!
“鄺老大,形勢不對啊?剛才兄弟們的子彈都被收繳了!赤手空拳今天什麼都幹不了!”人群中,顧麻子用肩膀輕輕碰了鄺海山一下,朝遠處努努嘴使了個眼色。
鄺海山順著顧麻子的眼光極目遠望,在大校場外的城垛上,隱隱約約有人影晃動,陽光下還有刺刀的閃光。一旁馬炮營的袍澤那裡,那幾門當做寶貝的賽電快炮、格林快炮不見了!而隊伍中,管帶何足道的幾個心腹親信也都不見了蹤影!
一向不苟言笑的鄺海山,臉繃的更緊了:“通知兄弟們,不要輕舉妄動,尤其是陸凱這個混球!”
顧麻子朝身邊的一個士兵使了個眼色,然後左手朝下,將大指蜷縮起來,做了個古怪的手勢。
手勢在人群中漸漸傳來了,不少人面有遺憾之色。
在他身邊不遠,陸凱穿著合體的德國式軍服,小牛皮的武裝帶將腰殺的細細的,顯示出健美的倒三角,手握洋刀的刀柄站立,顯得英武逼人。
鄺海山皺皺眉頭,陸凱的軍服口袋裡鼓鼓囊囊的,莫不是這廝把炸彈帶來了?這個傢伙平日裡說話不著四六,看似憊懶無賴的一個人,但是一旦主意打定,那是十頭牛都拉不回來的犟種!
顧麻子在人群中悄悄挪動,冷不防被人抽了一馬鞭:“亂動什麼?不許交頭接耳!大人馬上就到了!”
顧麻子倒吸一口冷氣,這一鞭子打的結實,肩膀上立刻橫亙起一道腫脹的印子。他朝不遠處的陸凱看了一眼。陸凱倒是滿臉的雲淡風輕,嘴角還微微帶著笑意。
轅門口的衛兵突然舉槍過頭,軍官舉到在胸行了新式的軍禮。陽光照的有些發懶的新軍同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