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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後有些不高興地問。

“箱子太多,醫學院的那幫苦力又不肯賣命,總是磨磨蹭蹭的,真他媽見鬼。”我答。

麥克裡迪中尉點點頭,看樣子已經理解了我們的苦衷,口氣有些溫和地說:“快吃飯吧,吃完飯準備卸車。”

當我們吃完飯後,發現一群士兵正在麥克裡迪中尉的指揮下進行卸車。卸下的箱子分別用紅色油漆寫上了哈斯特上校、羅賓遜中校等陸戰隊軍官的名字。至於為什麼要這樣做,我們不清楚也沒有去問麥克中尉。不許隨便問上級的規定,是美軍的紀律,這你是知道的。

箱子上的名字寫好後又重新裝上了車,並用油布蓋好,因為這時天空仍飄蕩著雪花。當我們要回營房休息時,麥克中尉走過來說:“斯耐德爾和傑克遜,你們兩個明天早上7點,押送運載這一車物品去秦皇島,下午趕返平的火車回來向我報到。”

儘管我們不願意執行這項無聊的差事,但還是答應了下來,因為作為軍人只有服從命令。這天夜裡,雪開始下大了。第二天早晨,大雪依舊下個不停,卡車的油布上足足積了兩英寸的雪。我們將車上的雪掃掉後,急忙鑽進了駕駛室,卡車在艾斯頓中士的駕駛下很快來到前門火車站。和我們一起出發的還有一輛裝載陸戰隊兵營物資的卡車。

透過火車站的苦力,兩輛卡車的東西被卸下後又裝上了北平至秦皇島的列車。列車的第8節和第9節車廂歸我們陸戰隊專用。

大約1個小時之後,火車出了前門車站向秦皇島方向駛去。我和傑克遜還有另外兩名陸戰隊員懷抱卡賓槍,爬進各自的車廂開始了這趟押運的征程。

沒有暖氣的悶罐車廂裡,溼漉漉的冷得讓人直打哆嗦,儘管我們帶著毛皮手套,但手指還是很快被凍僵了,幾乎握不住槍。路上的積雪時常將列車堵住,為了掃除障礙,火車不得不多次停下來等待剷除軌道上的積雪,直到黃昏的時候才總算到達秦皇島。

藉助港內專管搬運的苦力,我們監督著把物品從車上卸了下來,再用小車推進貨棧和瑞士倉庫。這時從天津和北平運來的各種包裝箱已堆成了山,整個港內幾乎每一個角落都放滿了,它們都在等待美國輪船“哈里遜總統號”的到來。

我們總算去掉了一件心事,只是下午去北平的列車早就開走了。回營房已不可能,我們只好搭乘一輛黃包車,來到秦皇島美國海軍陸戰隊霍爾庫姆營地過了夜,第二天才返回北平。

善克中校聽完斯耐德爾的敘述,和同行交換了一下眼色,又沉默了大約二分鐘,然後才問道:

“你確實在霍爾庫姆營地住過一夜?”

“是的,這不會有錯。”上士答。

“從日本偵探錠者留下的資料來看,此事你並未向他提起過?”

“是的。我今天向您所講的故事,從來都沒向任何人提起過。如果您不是出於一種公心,如果您不是遠道專程而來,如果您不是一名稱職的美國軍人,那麼對不起中校先生,您也將永遠聽不到這個動聽的故事。”

“那個叫傑克遜的下士現在還在醫院嗎?”

“他在北海道患了肺炎,死了。”

“什麼,死了?”

“是的。傑克遜下士死了,還有麥克中尉,也死了。不過,他們所知道的,我全說出來了。對不起,中校先生,整個過程就是這樣。”上士結束了他的精彩敘述。

善克中校似乎還是很不甘心,又追問了一句:“你認為‘北京人’的失蹤,會出在哪個環節上?”“這該死的‘北京人’,我想……是在秦皇島出的問題,而不是在這之前。”斯耐德爾上士搖晃著浮腫的腦袋說完後,馬上轉入沉默,不再肯說哪怕一個字。

善克中校點點頭,對上士的合作表示謝意。而後攙扶著斯耐德爾上士,走